第五章暗示張飛,范陽十二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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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大地,仔細算算的話,除了涿郡和廣陽郡之外,其他的都算是邊郡,直接接觸到烏桓、鮮卑之地。
靈帝即位,天下多次大旱,光靠種地連稅都交不上,各地官員不把百姓當人看,更不許流民進城,只能令其終日遊蕩在外,最後活活餓死。
其實有了“暴秦”前車之鑑,漢代自然知道要引以為戒,因此他們本身律法明確規定,農田三十稅一,但這種政策卻在實際操作中被搞得一塌糊塗。
因為這裡的稅僅僅是單個糧食的稅,隨著時間流逝,在這種“稅”之外,漢代還多了各種各樣的費,賦和役。
而且就單獨一個賦來說,就有民賦,算賦,更賦……另外還有人頭稅,口錢……有的一年一次,有的一月強徵數次,花樣百出,別說百姓,就連有的縣官自己都算不明白。
三年耕,才有一年之蓄。而一畝地也就產兩三石糧食,小地主家都沒有太多的餘糧,更何況普通老百姓家呢,到了每年收稅的時候,基本上不是巧取就是豪奪。
所以但凡遇到個天災人禍,除了賣兒賣女,那剩下的唯一出路就只有賣地了,但是如果地也賣完了呢?
只能賣自己。
土地兼併,導致豪族猖獗、士人尾大不掉,封建輪迴的根源就在於此。
後來大漢王朝傾覆,人口折了幾半,之後又經歷兩晉之禍,幾乎有了滅種之險。
現代人看以前,得出的結論是歷史的厚重;可是當他真正站在古代,那種對當下社稷、制度的無聲輕蔑是隻可掩藏,不可抹除的。
於是在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也有可能是很多個夜晚,周毅完成了他自己內心深處的覺醒,因此後來他的目標無比清晰明確,整個人也多了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當日周毅同張飛兩人暢快痛言,最後依依惜別。
可是當張飛再次提到以待鮮卑之時,周毅卻臉色恍惚,後堅定的說了句:
“只要未曾身死,必然不負此誓!”
張飛雖外表魯莽,但內心卻是細膩多情之人,而且周毅礙於張飛太小也沒喝酒,因此張飛記得十分清楚,後來一想便覺得有些奇怪。
出了周府大門時,竟還聽到了婦人哭泣之聲,張飛愈發詫異。
張飛本想回去問問,但又想到明日還約定團聚,今日再次叨擾不便,也就暫且作罷。
翌日一早,便有人來到了約定地點,接近午時時,共有二十餘人到達,又等了半晌,張飛環顧四周問道:“怎麼不見匡猛呢?”
眾人皆是不知,張飛只好作罷,內心卻生出怒意,認為匡猛此人真乃小人,乾脆不去管他,自顧開始。
片刻後,想到了昨日之事,張飛連忙對著周毅詢問。
周毅剛要開口回答,便聽見外面一陣紛亂,正是匡猛等三四人姍姍來遲。
張飛便要破口大罵,可匡猛卻先一步來到周毅面前驚問:
“人言督郵欲要奪兄長為子,被拒後惱羞成怒,他日便要拿了縣尊之位,將兄長父子逐出涿縣,可是真的?”
眾人一驚!
“誰人膽敢造謠?”張飛驚問。
“縣尊府中僕役,今日哭訴於眾人,已是人盡皆知了!”匡猛道。
張飛一驚,聯想到昨日之事,連忙同眾人一般,將目光看向周毅。
周毅放下手中吃食,緩緩站起身來,看盡了眾人眼神,隨後呼喚眾人落座。
宴會沒了動靜,所有人皆等著周毅開口。
“我且問與眾人,我等兄弟相聚於此,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周毅問。
眾人不解其意,不知如何回答。
周毅提醒道:“可是因為我家中顯貴,父為縣尊,汝等欲攀附貴人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