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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人生歷程,緩解她成長所遭受的苦難。她胸部發育的疼痛,初潮時的疼痛,被同學排斥的疼痛,沒有朋友的疼痛,都是我陪在她的身邊,給她按摩,給她取暖,給她解說,給她擁抱。
其實,十歲時月兒的心理狀態若是用心治療,我很快就可以將她調整到和正常的孩子差不多,一樣愛跑愛跳、愛玩愛鬧,但是我沒有,我試圖讓她的世界裡只有我,甚至於設計讓她被所有的同學排斥,我卑鄙地希冀,我是她的唯一的家人、唯一的同學、唯一的朋友,未來唯一的愛人。誰曾想,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的劇本上演。
首先,是我的壓力,我在地球上的身份,是一個成功的心理醫生,但是40歲依然沒有結婚,會影響我的事業。我不希望自己的事業受到影響,沒有足夠的經濟基礎,怎麼能讓我的女孩活得更舒適更自由,哪怕她繼承了大筆遺產,但我更希望她住在我花錢購置的房子中,穿著我為她買的衣服,陪伴她的是我為她買的狗,手中把玩的是我為她淘弄來的古董器具。所以,我不能沒有錢。
其次,是她的壓力,她20歲了,已經發育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她的父母,似乎打算讓她跟別人聯姻。怎麼可以?他們憑什麼?明明已經放棄她了,不是已經有了一個更小的女兒了嗎?就在請求我治療女孩之後,立刻就生了第二胎,真是負責任的父母。而且,10年來,從來沒有盡到父母的義務,是嫌棄長女患病,覺得丟人。我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我愛了那麼久的女孩嫁給別人。
於是,我對女孩說,“月兒,我得結婚,不過你放心,是假的。還記得我的秘書薇薇安嗎?你知道的,她是個同性戀,但是家裡人又逼迫她結婚,所以我想,我們彼此幫忙,假結婚,這樣就都沒有壓力了。你覺得行嗎?”
“你的事情,別跟我說!”剛剛看到我來還很開心的女孩,立刻摔門進了臥室,直到我離開,也沒再出來。
我走出為女孩購置的公寓,沾沾自喜。看,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月兒對我也是不同的,她那麼明確地表達了生氣和嫉妒,她也是喜歡我的。
第二天,我又來到女孩家中,她是不會給我開門的,但是別忘了,我有鑰匙。
“月兒,先別走,”我抱住女孩,坐在沙發上,輕吻她的頭髮,輕輕在她耳邊說,“我不會愛上別人的。我只是不得不結婚,不然,別人會懷疑我的性格有弱點,那就不配做一個治療別人的心理醫生。其實,不過是外人不懂罷了,他們只是覺得找一個婚姻幸福的醫生,會更安全更值得信賴一些。”
“我不想你結婚,”月兒悶悶地說,“我以為你會一直陪著我,你結婚之後,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誰說的,”我撫摸女孩柔順的長髮,她長得越來越像她的未來,不是樣貌,而是氣韻風姿,如同月光一樣,我安慰女孩,“我已經把心給了你,就不可能再有一顆可以給別人。我知道你不會回應我,但是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下去。我只要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愛上別人,跟薇薇安結婚之後,我們也不過是給外人做個樣子,根本不會生活在一起。”
“那也不好,就是不對。”月兒詞不達意,只是不想我結婚。
“可是,”我將自己的頭顱低下,儘可能親吻到女孩的面板,但其實,只是用嘴唇碰碰她的額角,我不能讓女孩覺得我輕浮,我要讓她全心全意地把一切主動交給我,“不結婚,他們就不會來找我看病,那樣,我就沒錢給月兒買你喜歡的珍珠和藍寶石。”
“那就不買那些,”女孩將頭埋在我的懷裡,“我可以不要那些。你不跟別人結婚好不好?”
“那怎麼行,”我盡力安撫懷裡的女孩,“你只喜歡這麼幾樣東西,我要把一切最好的都買給你。”
“你若結婚,我就不理你。”女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