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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著走了過去,出乎意料的,大大的信封上,收件人處用稚嫩的筆跡工工整整地寫著她和厲景行的名字,而寄信人只有地址沒有署名,那個地址便是一年多以前她和厲景行捐贈的那所希望小學的地址。
心底驀然一暖,鼻尖微酸。
當時只是因為在街上意外地看到一則公益廣告,便起了想幫點忙的念頭。並沒有想要別人感恩戴德,所以她只跟小學的校長聯絡過。突然收到小孩的信,真的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微微彎腰想要去將那封信拿起來,腦海裡不由自主地蹦出關於這封信的記憶。
“你把錢都捐了,你自己怎麼辦?”他看到她放在書桌上的存摺,問了一句。因為她自己有工作,加上店裡的收入,所以雖然兩個人已經真正在一起了,她也沒開口找他要過錢。
當時正在整理一些不要書,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是還有你嘛。”
“……”
沒聽到他的回答,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那個,馬上月末了,店裡……”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薛姨!”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少爺,怎麼了?”薛姨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
“快,去臥室把少夫人的衣服包包鞋子整理一下,明天全部拿出去捐了。”眉飛色舞。
“為什麼?”她不解。
他卻幾步上前,將她抱在懷裡,聲音含笑,“雪夏,你能讓我養你,我覺得好幸福。”
……
手在離信封寸距的地方戛然止住。
舌尖漫開一絲苦澀,隨著呼吸直苦到心裡去。
收回手,乾脆地轉過身朝著那張大床走去。
有時候,她真的希望自己是個瞎子,聾子甚至瘋子,那樣至少還有一個藉口騙自己他還沒有離開。
掀開被子,在他睡過的位置躺下,被子還有枕頭上還留有他的味道,將臉埋在被子裡,閉上眼貪婪地嗅著屬於他的氣息,然後就在這樣的貪婪裡不停地催促著自己趕快睡去。不然那些足以溫暖餘生的記憶到了深夜就會化成嗜人心魂的魔鬼,輕而易舉便可以將人逼入絕境。
睡得正香,感覺有人在拽她的被子,便從夢中慢慢轉醒。
“吵醒你啦。”熟悉的嗓音帶著抹不開的溫柔。
但這聲音對於顧雪夏來說更像一盆冰水,冷不防地兜頭潑下,一下清醒,猛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人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了。暖色調的燈光裡,他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她,唇邊含著她再熟悉不過的笑意。
像是注意到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男人輕言問道:“怎麼了?看著我幹嘛,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再一次聽到她朝思暮想的聲音,顧雪夏不禁出聲,
“景……景行……”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聲,手已經“出格”地想要去抓住他了,就在要碰到他的時候,卻被躲開了。
“傷口還沒好。”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心口,溫柔地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顧雪夏才恍然想起來他受了槍傷,緊張地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
“傷口怎麼樣了?還疼嗎?你不是……”那個字眼還是說不出來,頓了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擔心,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至於為什麼會活下來,因為捨不得你啊。我要是死了,你要怎麼辦,所以就捨不得死了。”
眼淚,在他溫柔又帶著歉意的目光中瞬間決堤。
哭訴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找我?我一直在家等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連你的遺體都不敢帶回家……我害怕把你帶回家之後我就再也不會讓你離開這個地方了,我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