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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從德拉科手中解放出來，問道。

［一個黑頭髮的男孩，嗚嗚嗚……］山楂木魔杖自然是不會真正哭泣的，但他模仿人類啜泣的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他說要幹掉德拉科，然後就有一條大蛇出現了，德拉科就——嗚嗚嗚……］

［那條蛇做了什麼嗎？］維拉爾耐心地問。

啜泣聲忽然停了。片刻後，亞歷山大才有些窘迫地說：［我——我有點不太敢看。］所以在看到不遠處的蛇影時就沒再看了。

維拉爾：［……］

這魔杖是真慫啊。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嘭的一聲被開啟了，力道之大，簡直像是要拍在門後的牆上。

盧修斯馬爾福幾乎是撞了進來。

“我兒子——我兒子在哪裡——？！”這位馬爾福家家主急切地喊道，難得沒有像往常一樣抑揚頓挫、朗誦般地講話。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身穿深藍色長袍的女人，她匆忙地掃視一圈，立刻精準地鎖定了德拉科的病床。

“德拉科！”納西莎馬爾福尖叫一聲，直撲過來。她的眼眶紅了一圈，顯然狠狠地哭過。而獨生子冷硬如石雕的身體，讓這位貴夫人幾乎崩潰，眼淚立刻就要掉不掉地在她眼窩裡打轉了。

“冷靜點，納西莎……”龐弗雷夫人頭疼地說。“沒事的，曼德拉草成熟以後就能救……沒有後遺症。”

馬爾福夫婦再三確認了兒子是安全的，這才放鬆下來。

“我很抱歉。”應該陪他一起的。

“不，這和你沒關係，孩子。”納西莎啞著嗓子說。“誰也不知道純血巫師也在襲擊者的名單裡。更何況，如果你和德拉科一起，結果只會是你們兩個都被石化……”

她停頓一下，勉強地笑了笑：“我們很高興，德拉科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他們默默無語地坐了一陣，盧修斯忽然站起身。

“我……去找鄧布利多……有些事情。”他含糊地說。“西茜，你留在這裡——在德拉科身邊。”

他離開了。

納西莎似乎對此並不意外。

“鄧布利多確實應該知道。”她緊緊抓著兒子冰涼僵硬的手。“傷害德拉科的人應該付出代價……不論是誰。”

——————

維拉爾不知道馬爾福先生和校長說了些什麼。那天晚上他從校長辦公室回來後，就和他的妻子一起離開了霍格沃茲。

他們還想將兒子的軀體帶走，但龐弗雷夫人賭咒發誓她可以保證德拉科的安全：“相信我，納西莎——我也是個斯萊特林。西弗勒斯也在這裡，他會製作解藥……如果德拉科不在霍格沃茲，情況可能更糟。”

馬爾福夫婦選擇相信她的話，德拉科就這樣一直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了。

自從德拉科遇襲，學生們就又有了新的話題。

“我覺得是波特乾的！”有人這樣說。“洛麗絲夫人出事的時候他就在那裡，馬爾福又是波特的死對頭……很多人都知道！”

“對啊，我爸說當年就有人猜測，波特一個嬰兒之所以能抵擋神秘人的索命咒，是因為他才是真正的魔頭！我爸一直讓我離他遠點。”

還有人這樣說……

“我有點懷疑奧利凡德……奧利凡德代代都是拉文克勞，就他一個被分到斯萊特林，也許是身體裡的斯萊特林血脈覺醒了！誰知道奧利凡德家祖上有沒有娶過斯萊特林後裔呢？”

“可馬爾福是奧利凡德的朋友，他應該不會……？”

“是不是真朋友還不一定呢！成天冷著個臉不理人，心裡說不定在想些什麼！”

圖書館裡，暫時還是合作關係的維拉爾和格蘭芬多三人組相對而坐，氣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