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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戌甲與這裡的大小管事們也都打過了照面。沈珍明白戌甲與之前山下來的一樣,只是暫且掛個名罷了,所以並不往戌甲那裡報送什麼事情。當然,戌甲也明白自己是做什麼來的,所以諸事皆不過問。只是山下靈氣稀薄,修練起道術來是寸功難進。戌甲每日便只練一練拳腳,耍一耍槍法,餘下的時間要麼四處看看,要麼留在住處琢磨各種手法。
沈珍也看出戌甲喜好閒逛,便替戌甲弄了個掛牌。戌甲只須將那長方牌子掛在胸前並露在衣外,這裡的人不管認不認得戌甲,只要見了那掛牌,就不會上前攔阻去處。不僅如此,每隔個二三日,沈珍都要親往戌甲那裡問候。戌甲本不好這一口,只是自己初來不久,不想駁了地主的面子,只得應付下來。
想是看出戌甲不是那般拒人千里,這裡的大小管事們也漸漸敢與戌甲打交道。時日稍久,有些甚至私下自稱與戌甲相熟。那些話傳到耳中,戌甲只當沒聽見。有人旁敲側擊地問,戌甲也不置可否。不過在一些人看來,不置否那便是有五成的可,值得一試。慢慢的開始有人給戌甲送禮,禮品雖精緻卻不算貴重,依著戌甲的性子倒真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有時看著住處堆放著的禮品,戌甲心中總會升起一股壓力,自己彷彿一眼便被眾人看穿了,所以連些禮品都拒不得。
靜下心來好好想了想,戌甲明白了自己的心中的不安來源於對周遭尤其是旁人的不瞭解。對於那些管事而言,雖然與自己也是剛認識,可憑著之前接待山上人的經驗,還是能摸準幾分路子。反觀自己,對那些管事的這就只是認得而已,此外便幾乎是一概不知。雖說是暫時掛名在這裡,可造署並沒有明說多久,戌甲想來想去,覺著還是得跟這裡的人拉些關係,熟絡熟絡,多少摸清點狀況。一來防著無意間惹出什麼亂子以致拖累了修練,二來也免得讓人背後看笑話。
山下的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又是一個七天。戌甲回到山上,用上個月剛結的仙貝買了個小藥爐,外加一些常見藥材。回到住處後,用這小藥爐煉製了些性平溫和的補藥。按規矩來說,山上的靈藥是不能帶去山下送人,當年趙欋子送戌甲回家時,送給戌甲父母的也只是一盒品相殘次的靈藥。所以,戌甲並沒有原封不動地照著方子去煉,而是加入了極多分量的輔料用來稀釋藥力,並在最外裹上一層蜜蠟。最後煉製出來的成藥,品相看上去並不差,可藥性就遠不如方子上所寫那樣。一顆藥丸放在手上,若不有意地去探查,很難注意到有什麼異常之處。這個法子自然不是戌甲自己想到的,還是當初在學堂藥房時跟兩位熟識的師兄學的。而且還聽那兩位師兄說過,這法子在山上其實是心照不宣。尤其是在藥學那裡,更是將允許用類似的法子來給山下的親友煉藥這一點作為獎勵。所以,不少藥學弟子在山下的親友,只要不碰上什麼大災大難,人往往能長壽,活過九十的並不少見。
戌甲如今每月能結的仙貝並不多,買了個便宜藥爐後,剩下堪堪夠買各種材料。想到趙塚子囑咐的靈甲與匕首這兩樣東西,且不管都是什麼價,眼下只能往後延一延了。
又到了要下山的前夜,戌甲照例檢查一下須隨身帶著的東西。當拿出靈卡驗看時,嘴裡嘟囔了句空空如也。如今戌甲在造署領到的仙貝,都先記賬在靈卡上,在各處開銷完後直接劃賬,身上的那四枚仙貝還是趙塚子留給自己練習入靜之用的。
當初頭一個月期滿後,戌甲返回造署去辦理靈卡。給戌甲派差的那人拿出了五張靈卡讓戌甲挑,一張紅的,一張白的,一張藍的,一張綠的,一張黃的,分別對應獨立山的五家錢莊。這五家錢莊在山上和山下皆有無數分號,名聲俱是響亮得很,獨立山上下大半的仙貝與銀子都存在這五家錢莊裡。雖說都在財庫門下管著,可前四家歸在存放處,後一家卻歸在轉運處。按史書上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