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衛連舟微笑著道:「那日見過了。」
沈書嫻臉上卻多少有幾分不好意思,那天她跟傅守信爭執,衛連舟在旁邊聽得清楚,母夜叉之類的也許說不上,但肯定跟淑女無緣了。
四個彈唱過來,推讓著點了兩首曲子,歌伎唱起來,這邊酒宴也開始了。沈書君和衛連舟是挨著坐的,江氏挨著沈書君,沈書嫻挨著江氏。桌面並不大,這麼一轉圈,沈書嫻離衛連舟也不遠。
想到那天事情,沈書嫻對衛連舟挺有好感,這人最起碼挺仗義。就是衛連舟有背景來頭,打一個兩榜進士總還得過腦子想一下。
「那天姓傅的過來,多虧衛兄出手,我謝你。」沈書君端起酒杯說著。
衛連舟笑著道:「沈兄客氣,小事情。」
連喝了幾杯,敘了舊情,衛連舟這才進入正題道:「沈兄的鹽業生意在淮陽是數一數二的,怎麼突然間想幹起海上生意了?」
江氏和沈書嫻都聽得一愣,從沒聽沈書君說過要做海上生意的事。沈書君是靠販鹽發的家,其實這也是沾謝延豐的光,當時謝延豐是巡鹽御史,在他手下販鹽那實在是極容易的事。就是後來謝延豐任滿回京,又特意給新任御史寫了信,沈書君向來處事圓滑,跟新御史的關係也極好。
鹽業屬於朝廷壟斷事業,只要鹽引在手,幾代吃喝不愁。沈書君幾乎是瞬間就暴發,後來又兼做生絲類生意,雖然賺的也不少,但沈家掙錢大頭還是販鹽。
海上生意聽著好像是在海上打家劫舍那種,其實危險性並不比打劫低多少。大珠的商業發達,港口開放了好幾個,原本只是跟相鄰的幾個國家貿易往來,慢慢的商人們越走越遠,最後就飄洋過海有了海運這門生意。
簡單來說就是在大珠買了貨物,坐船拉到萬裡之外的西洋各國去,把東西賣掉,然後再從西洋國買一船東西拉回大珠來賣。要是有這個命,這一趟來回至少有千倍利潤,當然更多的人直接在海上丟了命。
沈書君笑著道:「這年頭誰嫌銀子扎手,販鹽當然賺錢,但要說純利潤,幹哪個都不如海運。」
能拿到鹽引販銀純粹是沾謝延豐的光,只要謝延豐還在,這個光他就能沾下去。但萬一哪天謝延豐不在了呢,靠著別人做生意,總讓他覺得不太踏實,最佳方案還是自己能闖出一條路來。也是機緣巧合,認識了衛連舟,自然要想著海運生意。
「風險同樣高。」衛連舟說著。
沈書嫻聽到海運兩個字的時候目光就轉向了衛連舟,沈書君跟衛連舟說這事,肯定是他有門路。淮陽並不是港口城市,不過商業發達,沈書嫻也曾見過幾個出過海的商人,個個匪氣十足,錯眼一點就當海盜了。
看著如此俊雅的衛連舟竟然是海商,沈書嫻實在忍不住了,直問:「衛大爺是做海運生意的?」
沈書君笑著道:「也是我糊塗了,沒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衛連舟大爺就是海口滙豐船行的東家,手下十幾艘大船,手水幫工無數,十打十的海口第一富戶。」
江氏聽得瞪大眼,就她一個沒沾過海運的婦人也知道,滙豐老闆的身價至少是沈家的百倍不止。結果老闆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穿的甚至還沒沈家管事好。沈書嫻也聽得愣了一下,主要是滙豐這個名字,要是不夠富都對不起這個名字。
酒過三巡,衛連舟就連說不勝酒力,沈書君倒是千杯不醉,不過衛連舟不想喝了,沈書君肯定不會勉強。打賞了幾個唱的,各人也就要散去,沈書君親自送衛連舟到了客房,江氏和沈書嫻則是各自回屋。
前頭婆子打著燈籠,沈書嫻不敢看江氏的臉色,沈書君親自送衛連舟客房,估計這一送也就回不來了。
大珠對於男男之事相當寬容,家裡養個優伶男寵這是允許的,高門大戶裡也許還要注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