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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萌聽後這才笑道：&ldo;你不信便好，說明你不蠢。&rdo;

一一沉吟了片刻，深情道：&ldo;常言道，明君賢臣情深如夫妻，朕與堂兄便是如此，若非堂兄，朕決計走不到這一步。朕如此說，堂嫂理應放心了吧。&rdo;

誰知姬小萌俏眉一擠，惱道：&ldo;情深如夫妻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桓哥哥對你的情意比對我還深嗎，還是說你對崔靈還不如對桓哥哥好！&rdo;

言罷，姬小萌還故意看我，盼我幫腔她。

我覺有趣，本只是想添油加醋，可略一回想往昔，便發覺楚桓陪他的時間，似乎也確實比我要長，這七年來，助他的時候似也比我要多，不禁森然道：&ldo;臣妾聽來陛下應是這個意思。&rdo;

一一連忙道：&ldo;朕……朕只是打個比方，你們都說到哪兒跟哪兒去了。&rdo;

姬小萌冷哼道：&ldo;我年少時就常聽江湖上的一些臭男人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隨時換，手足卻萬萬斷不得。現下瞧來，你和桓哥哥兩個應就是這般想的，難怪桓哥哥捨得讓我不遠萬裡過來，只為讓爹救你一命。&rdo;

一一平日裡伶牙俐齒，到了這時竟半天擠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姬小萌一見，似當他預設，連哼數聲後，冷臉快步離開。

一一望著姬小萌的背影，長嘆了一聲，道：&ldo;看來堂兄接下來有一段日子不大好過了。&rdo;

我冷道：&ldo;陛下到了這時竟還心繫世子，不如擔心一番，你接下來的日子好不好過。&rdo;

一一渾不在意地笑道：&ldo;姬小萌蠻不講理慣了，可我家靈兒是什麼人？靈兒是最明理之人，自然能明白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明白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又怎會怪罪於我呢？&rdo;

&ldo;臣妾不明理，臣妾也不明白。&rdo;

我面上雖這麼說，可卻不忍見他仍濕漉漉著，雙手未閒得住，便開始替他換起了乾淨衣衫。

如此一來，他更為得意道：&ldo;得妻如此，夫復何求？&rdo;

待一一換完衣衫後，道：&ldo;其實最初定下這個計，不僅僅是為瞭解開你的心結，也是為了朝政之事。&rdo;

我略一思索，便會意道：&ldo;難怪在你未重傷之前，京中便已有了你重病的傳聞。&rdo;

一一道：&ldo;我那日在處理貪官之事時，故意當眾吐血昏迷，既是為了賺點民聲，也是為了使這傳聞傳得更真。&rdo;

我道：&ldo;結合堂嫂今日的話來看，野心之徒似已然中計，所以他才會開始散佈謠言說世子心懷不軌，意圖弒君。待你真駕崩之時，弒君之名便落到了世子頭上。景真縱使能順利登基，但終究年幼，世子這一託孤重臣又因莫須有的弒君之罪被除，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必然是幕後的他。&rdo;

我心下不安，但依舊故作平靜道：&ldo;可我仍有些不信，真有人會傻到落網嗎？&rdo;

他臉上已是成竹之色，微笑道：&ldo;這世上總不缺自作聰明的蠢人。&rdo;

我聞後，止不住心沉。

我雖決心已下，要站在一一這邊，可仍奢望著能得兩全其美之法，以免陷入兩難之境。

但如今看來，我最不願見到的一日，終究還是要來。

離開清北派之前，我拜別了師父，雖有不捨，但較之七年前的分別離傷已淡了許多。

倒是景善極其不捨師父和郭師兄，哭了好幾回，一一見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ldo;過幾年，就把你這兔崽子送來清北派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