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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峙挑眉:「你覺得我還有第三隻手接你的糖?」
這話意味不言而喻。
——餵我。
梁又橙手有點抖,顫顫巍巍撕開包裝。
她勾住他脖子,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
男人下巴方正,顴骨處有些剛生的青色髭鬚,扎人得很。
梁又橙又借力向上坐了一點,不經意和他對視。
昏黃的燈光從後面打過來,彷彿給他渡上一層光暈。
裴峙鼻子輪廓生得極好,鼻尖上的那粒痣在光暈下若隱若現,變得更加誘人。
是誰說的,痣長在那裡就是讓你親的。
梁又橙被自己突如其來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猛地搖了搖頭,
手上的這塊芒果軟糖像是瞬間變成了燙手山芋,梁又橙趕緊把糖餵給了裴峙。
「挺甜的。」男人嚼了幾口,評價道。
「哈?你跟我吃的是一種糖嗎?」梁又橙不可置信,「明明就酸得要死。」
裴峙下巴微揚,喉結滾動了幾下,扭頭看見梁又橙越來越來上頭的臉頰,稍微放心,說:「我說的又不是糖。」
「……」
梁又橙聽到了。
她又沒醉。
但她也只能是,
聽到。
望夏的道路景觀樹多栽梧桐,時值深秋,梧桐葉子變黃,散落一地,踩在腳下,有沙沙的響聲。
他們就圍在酒吧街附近轉圈,不知不覺,又轉回fancy門口。
梁又橙又想起今天發生的所有事。
「我最好的朋友,居然他媽的為了個渣男遮蔽我。」梁又橙最不能原諒這個,大聲控訴起來。
她情緒宣洩起來就沒完沒了,嗶哩吧啦說了半天,最後氣鼓鼓地以一句話做結:
「抱著虛妄的回憶不鬆手,田書宜是大笨蛋!!!」
「嗯。」裴峙情緒淡淡。
一陣風吹過來,把梧桐樹上將落未落的葉子也簌簌刮下來。
「我也是大笨蛋。」他就在這飛舞的葉中說。
-
裴峙送梁又橙回到家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這夜的月光又很好。
床板上的梁又橙又變成一尾魚。
九年前,2010年,也是十月份。
這年的梁又橙剛剛上高一。
或許全國的高中都會在秋高氣爽的時候開校運會。
高一高二的每個班都在為運動會開幕式摩拳擦掌,使出各種解數想編排搞表演。
梁又橙所在的高一九班,大家一起買班服做道具,不要太熱鬧。
經過班會討論,班長買了一些彩色造霧棒,到時候走方陣的時候用。
高三年級並不會參加運動會,所以開幕式那天,梁又橙看見裴峙出現在看臺的時候,驚訝得都忘了走路。
方陣竊竊私語起來。
裴峙一直也從來都是整個望夏外國語的焦點。
「裴神來這兒幹嘛?」
「不知道,但他真的好帥。」
「他一直在看我們班哎!」梁又橙前面的女生激動道,「是在看我嗎?!!!」
「……」
在望夏外國語,像梁又橙這樣家裡有幾個錢的大小姐多如牛毛。
但萬丈光芒的裴峙,只有一個。
梁又橙突然不敢再看他。
九班的設計安排是方陣走到主席臺的時候,由站在第一排的幾個同學揮灑造霧棒,然後進行一個短節目表演,再喊口號。
那天陡然降溫,操場上颳了很大的風,把操場外圍的旌旗吹得嘩啦啦直響。
梁又橙迎著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