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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他還是大理寺卿,講話是要負責任的,不能隨心所欲信口雌黃。只說“喝酒、喝酒”。
“我始終覺得盧瑜的認罪來得太爽快了,我收集的證據沒有保全,鄧文愷抄錄在官服上的賬目也殘缺不全,便只能聽盧瑜一家之言,由著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他憤憤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雖說就盧瑜交待的情況已經足夠駭人聽聞了,可我總覺得他有所保留,像是推出來結束這場案子的。”
“一場跨越近十年,涉及二十七縣,經手一百餘人的貪腐案,盧瑜的賬目卻是十分精確完整,一絲錯漏也沒有,這難道不奇怪嗎?”他真得很疑惑,而且這裡還沒有計算機和現代通訊裝置呢。
想到上班的時候有視訊會議、Excel、釘釘這些輔助軟體,尚且還有傻逼同事填個數都填不對,更別說是全靠人力的古代了。
他把後面幾句話嚥進肚子裡,只用眼神傳遞給蕭月杉。
蕭月杉心領神會,“我倒有一想法,只是欠些佐證,先說出來供外叔公參考。夫君回來細說了朝廷上的情形,之前撾登聞鼓告狀的時候,都察院闕大人說‘銀子是個好東西,自然有它的去處,’這話我十分認同。
如今鄧大人留下的賬目不全,貪腐也成了糊塗賬,會不會這些銀子去的地方是我們眼前從沒有想到的,幕後的人也不希望我們想到,所以快快推了盧瑜出來自首,把賬目做實,以免查出更多問題來。”
見她直接點破了心裡的疑惑,季澍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如何不起疑心,只是眼下沒有證據,江州一案已經懲處了上百名官員,連丞相都親自出來謝罪,滿朝文武定覺得如此結案足以平息民憤。若我無憑無據卻不依不饒,只怕擾得朝中人心惶惶,也是眾矢之的,於查案沒有助益。”
他又喝了一口酒,長嘆一口氣道,“眼下,我們只能接受這份‘勝利’,讓他們放鬆警惕,再次有所行動,我們才有機會繼續追查呀。”
聽到季澍的話,周曜和蕭月杉也只能一道嘆一口氣,接受這不算勝利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