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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說叫他與我回家去取,一同還給沈府。
到了沈府,趁他與管家說話,我把沈府給我的毒藥下在了茶水中,文愷喝了茶水就中了毒……”
黃富越說越小聲,臉上的虛汗滴滴答答落下來。
“所以是你毒殺了鄧文愷?”梁基呵道。
“不是不是!不是小人!不是小人!他喝得茶水不多,只是中了毒腹痛難忍,卻還叫著要報官……是沈府的人拿麻繩把他勒死了!”黃富驚叫道。
“沈府的人說既然我收了他們的銀子,便要替他們消災,文愷的屍體就交由我處理了。我一介小民那裡見過這種陣仗,想想以前給別人修過墓,便用三合土把屍體封上,藏在家裡。
後來文愷媳婦見他久久沒回去還來我家找過他一次,我說他來我家沒多久就走了,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尤家的找了許久不見人,他媳婦就去衙門報了失蹤,然後回孃家去住了。”黃富繼續去。
“那你為何要殺死尤氏三人呢?”梁基問道。
“哎!都怪那女子痴心,每日都要去縣衙打聽,攪得我和沈家的心裡都不踏實。她老是這樣鬧騰,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還好他們家人口也簡單,只能把他們家都解決了。”黃富嘆了口氣,彷彿殺了尤家三口還讓他為難了。
“我跟他們說文愷之前是去外地辦差事了,差事辦得好得了賞,在懷貞巷置辦了大房子,讓我接他們去享福。以後他們再不用成日的烙餅賣餅了,我也可以擺擺堂叔叔的款,他們歡歡喜喜就跟我去了……”黃富講到這裡愧疚起來。
“尤氏捱了沈府的打,他們不知你也是幫兇嗎?”梁基問道。
“應該是不知的,之前文愷和尤家女兒是自個單住,她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以為是文愷得罪了人。尤家老漢他們也不曉得我收了錢的事。”
“那你可知尤氏一家在衣裳中縫製了字條嗎?”他又問。
“草民不知,我連同老尤一家都是睜眼的瞎子,斗大的字不識得一個,多半是文愷叫他們做的。”黃富答道。
“那你如何殺害尤氏一家?”
“我牽著牛車帶他們到僻靜處,那尤老漢說要去解手,我用做泥瓦功夫的抹泥刀先結果了他,然後就是那兩個女人……”他嚥了嚥唾沫。
“我思前想後,還是不知如何處理屍首,便還是把屍體砍折,用三合土封了,連同文愷的一道砌在尤家院子裡,這樣他們一家也算團圓了。弄好了趕緊把房子賣了便是了。”
“呵,你倒是好心的,還讓人家一家團圓。”壽俊晤冷哼道。
“哎!大人,草民,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他媳婦一直吵著要找人,鬧得我頭都昏了,我是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黃富焦急地說,跪在地上扯住壽俊晤的官袍。壽俊晤看到他就厭惡,一腳踢開了黃富。
“弄了這些,我再也不敢做泥瓦功夫了,看到那抹泥刀都手抖,連忙把那刀丟到茅坑裡面,只求把這事忘了。”他心有餘悸地說。
“你所說句句屬實嗎?”梁基問道,他手下的師爺已經擬好了黃富的口供,遞到堂下讓黃富簽字畫押。
“草民不敢誆騙大人,”黃富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錢的確是我拿了,尤家三人也是我殺的,但都是沈府的管家逼我做的!殺死文愷不是我動得手啊!”
一個殺人兇手竟恬不知恥地在大堂中央哭了起來,臉皮之厚讓堂上的官員和圍觀百姓都嘖嘖稱奇、紛紛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