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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主相當於現代的最高法院,掌管稽核各地刑獄重案,並不直接初審案件。
因涉及朝廷命官鄧文愷的生死,壽俊晤著人將黃富帶回奉天府,直接跳過了奉天府下屬縣衙先行審理的環節,只待明日早堂由奉天府知府梁基親自主審。
梁基經驗豐富、為人老成,深諳為官之道,在貴人如牛毛的京城也能穩坐知府之位,是定國公給兒子搭配的護航人選。
各知府知州知縣審案都偏好二堂或三堂問案,內堂審問更加自如方便。
但此人審案反其道而行之,喜歡大堂問案,常常堂下觀聽的百姓不下幾百人。
梁基生得周正大氣、儀表堂堂,其詢問公斷自有章程,說話條理清晰,看著很有威嚴令人信服。
一大早,奉天府衙便升堂了。
季澍周曜不便以官身坐堂旁聽,與蕭月杉一道混在圍觀百姓中一同看梁基斷案。
堂役擊堂鼓三聲,三班衙役兩廂伺立,齊聲高叫“升堂”。
梁基身著官服從暖閣東門進來,端正坐上大堂。
衙役將黃富帶到堂中,在被告石上跪下。
可嘆鄧文愷全家被殺,連個能發聲的原告都沒有,只剩四具森森的屍骨。便由壽俊晤站在一旁作為原告,替鄧文愷一家質證。
“下跪何人?”梁基發問。
“草民永和巷黃富。”黃富磕頭答道。
“有何冤情?”
“草民,沒有冤情,草民是來……”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沒說出口。
“所犯何事?從實說來!”梁基拍了一下驚堂木。
“草民……草民……”黃富一直不願說出口,壽俊晤耐心已到了極點,直接打斷道:“啟稟大人,前幾日從永和巷李老三家中的石牆內發現四具屍體,經與戶籍比對,系前戶科都給事中鄧文愷一家。
臣多日派人蹲守永和巷,昨日抓獲平民黃富夜半離家,疑似畏罪潛逃,特帶回衙門審理。”
“草民只是老家有事……想回鄉探望而已!請大人明鑑啊!”黃富磕頭喊冤。
“你老家有何事?如何得知?證據何在?為何青天白日的時候不回去,偏要等夜半三更才出發?”壽俊晤連連發問。
“這……這……草民母親重病,草民想回鄉去看看。”黃富囁嚅地答道。
“信口雌黃!你祖籍平宜府惲州滄懷縣,鄧姓人。早年滄懷旱災,你被賣給黃家,一路跟隨黃家投奔奉天府親戚。你老家受災早已無人,何來的家鄉老母重病一說?”壽俊晤可是做了功課的,黃富與鄧文愷的關係他早已查實了。
“草民……草民是有個相好的,想半夜與她私會,”黃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怕被家中妻子發現,所以才翻牆外出。”
“你相好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你說出來,衙門便立刻去找,帶上堂來對質。”壽俊晤生氣回懟。
“到了奉天府的衙門上還不老實!休要胡扯!”座上的梁基呵斥了一聲,“若還不坦白,便杖責二十。”
衙役應聲,用殺威棍整齊拍打著地面,聽起來很有震撼力,黃富癱在地上抖如篩糠。
“原告所為何事?可先陳述冤情。”梁基轉向壽俊晤道。
“臣狀告永和巷黃富毆殺了其侄兒朝廷命官鄧文愷一家,奪了他的房屋地契,將他一家屍骨砌在屋外的石牆當中。”
毆殺人命而已,圍觀百姓的好奇心降低了不少。還以為是刺殺丞相的人找到了呢!大家都想看那兩萬錢和五品官位到底花落誰家。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熱鬧還是要看的,府衙門口依舊是裡三層外三層。外圍還有許多小販挑著擔子,一邊做生意一邊瞧熱鬧。
“去年有人報戶科都給事中鄧文愷失蹤,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