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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跟著孟正誠到了書房,看他氣哼哼地坐在太師椅上,便接過常隨手中的茶盞,打發了下人出去。小心翼翼給夫君奉上一杯茶水。
又作出溫柔賢良的模樣,用手輕輕給夫君揉肩順氣,見他不那麼生氣了,才開口勸道:“夫君今日也動了大氣了,且緩一緩,芙兒還小,夫君和她置什麼氣呢?好好說一說,這些道理芙兒都懂的。”
她一直觀察著孟正誠的臉色,見他沒有生氣便接著說,“夫君怪我不明事理,我心中也十分委屈。夫君別怪我多嘴,夫君相看上的那楊家我也是叫人打聽了的,實在是低微貧寒。
只有幾畝水田兩間破屋,還有一個老母親相依為命。又是寒門寡母,瞧著和那邱家的女婿別無二致,眼看著是要磋磨新婦的,我實在是擔心我們芙兒啊!”
這一番的確是觸動了孟夫人的慈母情腸,“我們芙兒千寵萬愛長大的,如今要嫁去這樣的婆家,我實在是……實在是捨不得。”她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忍不住地拿手絹拭淚。
孟正誠見夫人這樣,氣得笑出來,也不好再做冷漠,“你啊你啊!我怎麼說你好呢?往日你是個精明的,如今竟糊塗地把我和邱著相提並論了。
我是先帝親授的輔政大臣,朝廷的正二品大員,主管著一部事務,那邱著只是翰林院不入流的七品微末小官,楊家怎敢欺負我的女兒。就算是潑皮無賴如唐家一般,也不敢侮辱到我們家頭上來,夫人實在是多慮了。”
他拍拍孟夫人的手,繼續說道:“那楊家只有一個寡母,並無其他兄嫂弟妹,芙兒嫁過去,我們陪上多多的嫁妝,帶上家生的奴才僕婦,再給她置辦舒心的宅院,和在家裡的日子也差不多了。
楊家我好好相看過,是個明事理的老實孩子。再則,我們私下裡說,他母親身體不好,眼見著沒幾日功夫了,她百年之後,不就只剩下女兒女婿獨住了,怎麼可能委屈了我們的女兒呢?”
“如此還算周全,只是誰家不是低娶媳婦高嫁女,我想著咱們嬌養的女兒嫁給王爺也算不得肖想吧。有這樣貧賤的親家出了門都抬不起頭來,往後還怎麼應酬交際啊?別人只怕都要看我們家笑話。”孟夫人不滿地嘟囔著。
“你!”沒想到剛剛自己一番推心置腹,講了這麼多竟然完全無用,孟正誠的火一下子又上來了。“你這人怎麼說了都聽不懂呢!?”他氣急了,手指忍不住點著孟夫人的面門。
“我們夫妻多年,我從未跟你說過重話,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說一說了!”他一把拂掉了孟夫人先前討好奉上的茶盞。
“你是不是以為時局穩定、咱們家日子烈火烹油繁花似錦十分好過啊?你往日常在外交際,東家長西家短長耳飛目地打聽蜚短流長,誰家的破事你都一清二楚,沒想到在時局大事上竟如此遲鈍。
我實話告訴你吧,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朝中必有大動盪,到時候我能不能做這個輔政大臣、戶部尚書還未可知!”
孟正誠的話嚇到了孟夫人,她呆呆地看著生氣的丈夫,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孟氏一族乃科舉出身,不是名門氏族,可惜族中子弟多不爭氣,到現在還沒有個能上進的好苗子,咱們的鵬哥兒、鶇哥兒你也知道,前兩年放到海疆道、湖楚道都歷練過,也不成什麼氣候,眼見著咱們孟家就要走下坡路。”孟正誠痛心疾首,孟夫人聽到夫君如此說自己的孩子,心裡也氣惱惱的。
“我們哥兒怎麼不成氣候了。”她不滿地說了一句,想到兒子們的表現也只能自知理虧地閉上了嘴。
“如今我看得清楚,丞相是皇帝的母舅,自然是擁護皇帝的;晉親王年富力強,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心思;趙令濟與皇帝和晉親王的親疏一致,便可兩頭下注屹立不倒;闕言滑不溜手,又是言官自能裝聾作啞持中不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