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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由不得蕭月杉多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晉親王捏著周曜的性命,周家投鼠忌器,也只能選擇與他合作。
有了王懷恩的點撥,她使勁回想著在文書房看到的一切。楚元明和宋璞都在朝中佈局自己的人手,如今看來二人除了在中央六部排兵佈陣,九府四十八州中的富庶之地也是他們拉攏的重要範圍。
淮南府土地肥沃、人口眾多,是重要的糧食產區和經濟重地。造反和平叛無非都是靠錢糧兵馬,自然是二者爭奪的物件。
若是能把宋璞的小舅子謝文昌從這肥差要差上挪走,楚元明自然十分樂見。如果周曜攀咬得再狠一些,甚至能讓丞相本人都面上無光、顏面掃地。
真的要站隊楚元明嗎?保皇黨至少佔個名正言順。造反可不是開玩笑的,蕭月杉不想被人當槍當棋子,一時間也想不出如何應對。
在她正無計可施,暗室裡竟來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多謝王大人多日照拂。小女年幼頑劣,叨擾王爺清安,今日臣來接小女回家。”一個白麵微胖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對著王懷恩一拜。
他頭戴烏紗帽,身著緋色錦繡圓領袍,腰繫一條素花革帶,通身是溫潤的書卷氣和教書育人的慈祥,蕭月杉想這應該就是原主父親蕭錚了。
“不敢,還要多謝大人才是。”王懷恩也恭敬地行禮,幫著蕭錚帶來的僕婦將蕭月杉扶上了馬車。
蕭月杉才進了馬車,蕭錚便囑咐下人趕車跟著王府裡的下人從小門悄悄出去,自己跟著王懷恩再次回到前廳。
今日是晉親王楚元明的壽宴,府裡府外車馬人流絡繹不絕,偷偷混入其中不易察覺。蕭錚只當是來祝壽喝酒的,席上貴人眾多,也無人在意他這個邊緣小官的行蹤。
蕭月杉心裡惴惴不安,楚元明能讓蕭錚接走自己,必然是答應了他的條件。而且蕭錚在朝為官,楚元明能要的比向自己這個後宅婦人要的更多,原主家裡竟如此大膽,這樣輕易地就答應謀反嗎?她想都不敢想,只能等著蕭錚參加宴席回來再說。
她的小馬車才剛剛回府,母親鬱夫人就連忙帶著丫鬟僕婦迎上來,淚水漣漣道:“杉兒受苦了!快,快進屋!讓娘好好瞧瞧!”夫人拭拭眼淚,“瞧著清瘦了許多”,轉頭向身邊的媽媽吩咐道:“快擺了飯上來。”又拉了拉蕭月杉的手說:“孃親手給你做了你最愛的青梅合子。”
鬱夫人拉得緊,腳步也快,蕭月杉都沒來得及細看就被簇擁著到了父母的正院,疏桐早已把席面佈置好了,雖然眼角掛著淚,可又努力衝她笑,顯得又可愛又滑稽。
蕭月杉也對她點點頭,在鬱夫人身旁坐下。不一會兒,一名年輕女子也來到屋裡,在鬱夫人另一邊坐下,蕭月杉想來這是疏桐之前告訴過她的,已經定親的妹妹,便也朝她一笑。
“月杉才成親兩年,我只當過去十來年了一般,每天都想著你。如今你哥哥們都在外放,就月榕陪著我,月榕下月也要出嫁了,娘心裡真是又難過又歡喜。”
蕭月杉一開始只當鬱夫人和周曜母親季夫人是一樣的名門淑女,說話斯文舉止嫻雅,沒想到原主母親孃家是鴻臚寺卿,見慣了迎來送往、風土人情,竟是活潑爽利的性格。
見菜品上齊了,鬱夫人便打發了僕婦丫鬟們都退出去,就娘仨在飯桌前說起體己話。
“月杉這幾個月飽經世變 ,眼見著成熟許多。”鬱夫人細細端詳著蕭月杉說道:“疏桐回來跟我說了周家的事,陳家的實在是狼心狗肺的,一大家子長年累月在我鬱家做事,竟然算計起我的親閨女了!”
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她說起來依舊憤怒:“杉兒你別擔心,我連同她姐姐一道全發落了,也算以儆效尤。疏桐她們幾個是忠心的,跟著你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