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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呢。”徐端敏心裡是有些可憐這妯娌的,暄哥回來告訴她,曜哥兒怕是真找不到了,如今過了一個多月,手下的人都有些鬆懈,再怎麼叫他們加緊尋找也是人浮於事,連父親都覺得希望渺茫,只是還想做些樣子安慰母親罷了。可話到嘴邊,又想起往日這妯娌妻憑夫貴,只隨自己心意,全然不考慮別人的嬌縱樣子,還是冷不丁刺了她一句。
“我要是能下場科考,只怕比二哥哥先中。”蕭月杉想都不要想就回敬徐端敏一句。“只是天氣炎熱,二嫂嫂等我這麼久,就是來找我吵架的嗎?”她笑嘻嘻地去拉徐端敏的手,被氣紅臉的徐端敏甩開了也不惱。
透過半個月的接觸,蕭月杉早已摸透了這位二嫂嫂的性格,二嫂嫂並不是個壞人,只是與原主有些口角罷了。之前設想的希望逼死自己謀奪財產的念頭,以二嫂嫂的智商和個性還真想不出這麼多,倒是自己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浸潤地可怕了。
想想徐端敏和原主現在也才十七八歲,現代正是剛上大學的年紀,自己都是職場老鳥了,沒必要和小姑娘置氣,只當和她玩笑一場。
“哼,誰稀罕和你拌嘴,母親叫我來找你,一同去一趟。”徐端敏氣哼哼地站起來,一把拉過蕭月杉就往外走,把兩人的貼身侍女都甩在後面。
“我悄悄同你說,你先彆氣也別惱。曜哥兒怕是找不回來了,你得為自己打算,周家媳婦守寡倒也肯放回家再嫁,只是你孃家家風嚴謹,怕不容你。這次母親便是找你說,從宗族旁支過繼一個子嗣給你,也不至於你膝下無人、晚景寂寥。”徐端敏小聲說道。
蕭月杉心下一驚,她年紀輕輕,實在不想來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就稀裡糊塗地給人做娘了。只是先前她也問過疏桐,蕭家祖訓十分古板,“無二嫁之女,無重婚之男”,孃家必然是不好回去。過繼宗族算是一條比較好的路子,如果實在不選,不自盡殉節,就只能去宗祠宗廟裡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了。
“可是我,可是我真覺得周曜能找回來啊”蕭月杉脫口而出,“誒呀,平時只當你學問高、腦子活、嘴上又不饒人,如今在這大事上怎麼死腦筋起來了,白費我替你打算!”徐端敏氣得擰了蕭月杉一把。
“好嫂嫂,我知道你心疼我,咱們雖然打打鬧鬧的,但是我心裡是和你最好的,平日的口角只當是咱們姐妹逗趣解悶了。”蕭月杉在人精堆裡面打了8年的滾,說得了甜言也放得了狠話,這樣逢場作戲自然是張口就來,再加上她本人和徐端敏並無過節,此刻說出這些膩味的話來更是沒有心理負擔。
徐端敏倒是當了真,急忙說道:“誰和你姐姐妹妹,我可是你嫂嫂!”喊了一句又壓低聲音急促地說:“宗廟偏遠又在鄉下,住著都是上幾輩子宗族遠支的孤苦老寡婦了,但凡有點辦法的都不會往那裡去,像你這樣的晚輩新人去了難免要受折磨,不僅要從早跪到晚的唸經祈福,還要做活,你可別死心眼要往火坑裡跳啊!”
“多謝嫂嫂提醒,到了母親那裡麻煩您也替我說幾句好話,容我幾日細細思量吧。”蕭月杉決定發揮拖字訣爭取喘息之際。醒來第一日她便請疏桐修書去了孃家,將搜尋範圍、查詢方法告知了原主父親,只希望儘快找到周曜,破除當前不利的局面。
蕭月杉早知古代女子生活艱難,沒想到自己親身體驗更是心酸。失了丈夫便沒了立錐之地,無外乎是再嫁、過繼和修行,都是靠父親、靠丈夫、靠兒子、靠族人過日子,哪一條路都十分坎坷,要靠一己之身去謀個前途太難太難。這制度早已堵死了任何一條女子自立自強的道路,逼得女子不得不成為男子的附庸,短時間內蕭月杉實在沒想好如何與它織就的天羅地網對抗。
目前,蕭月杉只能多拖些日子,選擇何去何從拖一拖,選擇過繼誰的孩子也能拖一拖,最後就算是收拾行囊去宗廟也能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