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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輕聲喚著&ldo;阿樾&rdo;,聲線滿是憐愛疼惜。
四處無人,撲進那個懷抱裡,聲音帶著濃濃哭腔:小姨。
和媽媽有著三分之一輪廓相似的女人是小姨,媽媽同父異母的妹妹,話是這麼說的,但外界對小姨的身份閒言碎語多的是。
&ldo;阿樾,你媽媽生病了。&rdo;小姨嘆息著說。
是的,媽媽生病了,戈樾琇是一直知道的,媽媽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看醫生,只是戈樾琇不知道媽媽生的是什麼病。
在戈樾琇眼裡,媽媽除了臉色蒼白,大部分時間對著空氣發呆之外和健康人沒什麼兩樣。也喝酒也吃肉也外出,天氣好會邀請朋友在酒莊開派對,興致來了和她的男性女性朋友跳舞,讓長發散落在肩膀上,衝著某個人、某群人笑。
笑得又美又甜。
可媽媽很少對她笑,偶爾笑,也是很淡的,淡到戈樾琇都在心裡懷疑,她得到過沒有,媽媽是朝著她笑嗎?
&ldo;小姨,媽媽得了什麼病?&rdo;她問過小姨。
略微思考,小姨告知她:那和感冒發燒沒什麼兩樣,只是有些人一年也就一次,你媽媽一年十幾次。
模稜兩可的話,這樣的話不聽也罷。
大人們總是理所當然把孩子當成他們養的小貓小狗,以為糊弄起來很容易,丟一個類似於&ldo;親愛的,黑夜的天空是白色還是黑色?&rdo;這樣的蠢問題來打發他們就拍拍屁股走人。
看看,一提起媽媽,她牢騷就來了。
打住!戈樾琇迅速給自己傳達命令。
今天是媽媽生日,得給那位憂鬱美人一點面子,為了討好壽星公的歡心,她穿上礙手礙腳的紗裙,爸爸從洛杉磯千里迢迢趕來。
美中不足地是,和爸爸一起來的還有他身材火辣的女秘書。
好了,回到&ldo;戈樾琇,你在笑什麼?&rdo;這個問題上。
&ldo;戈樾琇,你在笑什麼?&rdo;這個問題假如由小姨來提問,她會別開臉去背對小姨,一派天真無邪:&ldo;你猜。&rdo;
這不是欺騙,而是她在哄著小姨,就像小姨哄她時一樣,不明亮的東西就放兜裡吧。
糊弄爸爸,偶爾嫌棄媽媽都沒關係,但戈樾琇心裡一點也不願意和小姨耍心眼。
小姨是個可憐女人。
四年前一個傍晚,這個可憐女人出現在她家的客廳上,一雙鞋子沾滿塵灰,鞋尖距離白色波斯地毯半米,說話時垂著頭。
和小姨一起出現的還有宋猷烈。
四年過去了,這個可憐女人在她生命中扮演了爸爸媽媽的角色,而當天被小姨牽在手中的宋猷烈則像戈樾琇偷偷養在後花園裡的紅莓,剛放進嘴裡時又酸又澀但最後那一下很甜。
甜得讓她心花怒放。
她對後花園的紅莓有著為所欲為的許可權,心情好了就給它澆點水,心情不好就任憑它自生自滅。
後花園的紅莓如是,宋猷烈亦是。
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心裡兜著這麼多的心眼,可怕嗎?
是有點,戈樾琇承認。
但這一切根源都來自於她的爸爸。
這片非洲大陸,有戈鴻煊掏錢修的公路;建的學校醫療站免費公園;但與此同時,對於這片土地而言他是一名掠奪者。
戈鴻煊名下的產業讓一個個部落失去棲息地。
他工廠排出的汙水讓這片嚴重缺乏水資源的土地更是雪上加霜;他旗下的說客個個巧舌如簧,在說客們的推動下,一批批重型武器被運到非洲大陸,而他在一次次內亂中獲取暴利。
當那位體重常年在十公斤左右徘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