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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究竟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搭上八爺這邊的暗線,其中原因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被一些模模糊糊的念頭促使著。要想在大清朝辦得成某些事,離開必須的權力地位,是不行的。而要想獲得這些可以發號施令高高在上的榮耀,四爺那邊顯然不是條快速通道。
小蝶的死讓他看清了很多東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權勢。
離開它,即使再能耐的千里馬也只能拉著鹽車。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自比是汗血寶馬的年羹堯想往上攀登的渴望更加地強烈了。這股洶湧的海浪是隨著他對年小蝶刻骨銘心的記憶愈見高漲的。澎湃,激昂,嚎叫著,充斥著他整個內心。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一開始,潛意識裡,他就將所有這些高高在上的滿清貴胄們看成了謀害小蝶的黑手。年羹堯就是這樣的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本篇寫到這裡,很想聽聽諸位的意見,願意的話,請多指教。另注:汗血寶馬拉鹽車取自傳說伯樂與千里馬的故事,據傳,伯樂見到汗血寶馬累到在鹽車下,抱馬哭泣。“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取自辛棄疾的《虞美人 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
☆、CHAP66 新生
“哪裡還痠痛嗎?”軟軟的小手按壓在男人發脹的腰間,認真地捏揉著。
故意不說話的男人眯著眼,偷偷打量一下卸下面具後的她,這種只有一人獨享的愉悅大大滿足了他。越過軟榻斜下角擺在小凳上的那張精緻的人皮面具,他睜開眼,盯著她那張春花也比不過的臉,砰然心動。一年了,時間似乎拖得夠久的了。這種事,只要是男人都會急。但胤禛卻逼迫著自己儘量放慢腳步。他還不想嚇壞她。
“如玉……”突然他叫她的名字,接著沒有說話,只是抖抖左邊的肩膀。
女人乖巧地會意,立刻將雙手的力道轉至新的目的地。隔著一件中衣,細心地為按壓起來。“是這邊嗎?力道還好嗎?”見男人又要閉目,趕緊小心地又問了一句。幾乎從不被允許外出的她幾乎是喜歡這個叫“四爺”的男人的到來的。好像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小動物,只有在飼主靠近時,才能感受到生物生命力共同的存在。這種過於孤寂的感受也是女人現在深刻體驗的。同時,令她厭惡的是必須每天在老嫗李婆婆的監督下戴上那個冰涼的人皮面具。面對四爺時例外。
曾經,她也真切地自省過,努力回憶自己之前的人生。但是,可惜,什麼也沒想起來。難道我之前的經歷真的是一片空白嗎?如果是,那麼現在這個面具的意義又在哪裡呢?叫“四爺”的那個每兩三個月會來這裡的男人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呢?所有這些問題從來也沒從那兩片玫瑰花瓣的嘴唇裡溜出,日漸的與世隔絕,人天生的好奇心幾乎要她身上喪失了。
難道今後的人生就這樣日積一日形同屍肉般麻木地重複著嗎?搖搖頭,彷彿掉進了一個鴉雀無聲的山洞,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雖能呼吸,卻始終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知疲倦地走著。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好像西方佛祖的極樂世界般遙遠縹緲,每次當她自以為要到出口可以看見光亮時,突閃出來的黑霧又瀰漫住周遭的一切,於是,厭惡的迴圈又開始了,她繼續走,往前走,摸索著,焦急著,卻又無可奈何著。
如果她的性子再暴躁點的話,很可能就會瘋了。對於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而言,整天見不到外邊世界的可怕是毋庸置疑的。人,畢竟離不開群體。這點,很快被遠離人群,隔離在這一座孤絕的莊園裡的年輕女人證實。並在心頭悄悄形成一個不確定的計劃。大膽的計劃。
每次李婆婆似乎都是在四爺來之前對她管理得異常嚴密,而在四爺離開後,尤其是剛離開的兩三天內會對她的舉動放鬆。至少,在老人家心情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