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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九如此篤定的詢問,饒是曾經堅信一切的千音本人都動搖了起來,更遑論在一旁本就有些心猿意馬的虎老大。
但在兩人的記憶中,曾經在九宮的牢獄內歷經生死的過往,都如電影畫面一般閃過腦海。
任憑千音如何回憶,在她的記憶中雖最後確實是她拼著意識喪失的風險,幾乎在必死的情況下,將全身重傷苟延殘喘般的三兄弟拉出了那道牢獄缺口。
可誠如九所說,她的記憶也確實不完整,至少在最後關頭的出口內發生的事情,她已然記不清楚。
而恰巧三兄弟也因為傷勢過重,全都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能夠保下一條性命已經實屬不易。
難道真如九所言,實際上救出三兄弟的人,並不是她,而在徹底擺脫牢獄危機之前,另有高人施出援手,才讓幾人重見天日?
如果是這樣,為何此人要遮遮掩掩並未露面,並且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讓受影響最少的千音的記憶也發生了偏差與模糊。
往昔歷歷在目,卻又錯亂不已,此刻,千音第一次深皺眉頭懷疑起自己來。
“大小姐。。難道真如這位前輩所說,救我們出來的並不是你?”
虎老大再三猶豫,終是鼓起勇氣說出心中所疑,他和其他兩兄弟之所以忠心耿耿,根本原因就是千音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投桃報李使得他們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我的記憶跟你們一樣,很模糊,只記得當初在那道牢獄缺口之處,確實是我將你們三人帶出。”
“但那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有寥寥數個畫面,其他我也不清楚。”
千音並沒有隱瞞,甚至於長久以來她從未主動承認過自己是三人的救命恩人,相反她始終否認。
“呵呵,小姑娘倒是實在,這麼一說,唯一謊言倒是變成了笑話。”
“你能這麼說,是不是就證明這唯一謊言說得是真的了?”
九的嘴角輕輕翹起,臉上的微笑非但沒有半分嘲諷的意味,反而看起來有些陰詭,似乎有所圖謀一般。
見此,虎老大瞪大雙眼,一改往日的模樣,好似老三那般的脾性般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叫你一聲前輩是抬舉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大小姐就算是說謊又能如何?”
“老子就是相信大小姐,難不成還能信你個老東西?”
“頂著一張楊兄弟的臉,卻到處在挖坑,說!你他孃的有什麼陰謀?!”
虎老大的聲音越來越大,脖頸處的青筋凸起,雙眼中更是佈滿了紅色血絲,看起來似乎是動了真怒。
聽見虎老大的挑釁,九並未動怒反而輕笑出聲,饒有興致的看向虎老大輕聲說道:
“唯一謊言是謊獄的規則,豈能由囚犯左右?”
“還有,我能有什麼陰謀?無非是想分辨唯一謊言,保住自己性命罷了,可曾針對這小姑娘?”
此時此刻,千音並未同虎老大一起對九口誅筆伐,反而一直默不作聲,她始終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既然是謊言,那便分真假,更是分事實與不實,可第九層謊獄中的唯一謊言,與以往所遇到的完全不同。
以往遇到的都是具體到某個事情或是某一點,而這些都與被關在此處的囚犯息息相關,卻從來沒有這種極其籠統的謊言。
即便是千音自己都認為或許自己在無意中真的說了謊,可任何一個字都能稱之為謊言,如此籠統之下,唯一謊言本身就漏洞百出。
她能看出這其中的蛛絲馬跡,那位長相酷似楊默的九前輩,完全不可能察覺不到。
“前輩,唯一謊言說得並不是這些,我猜得沒錯吧?”
千音冷不丁的一句,使得原本還在互相拌嘴的九和虎老大都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