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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這件事大可交託給底下的人去做,可若是那樣,此事便無趣了。
只是府內的下人一問三不知,呂元才坐得屁股都發麻了,也未從這群人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往高濘的寢屋與書房去,也依舊是毫無發現。呂元才眯了眯眼,倒是如他所想的一般乾淨徹底。
可若是再這麼下去,只要高濘一口咬定自己並非八年前活下的孩童,他似乎也只能下另一步棋來「正大光明」地處決這個應死之人。但那似乎又少了幾分樂趣。
想著,呂元才已被人扶著跨出高府,隨行的小黃門趕忙放好馬凳,呂元才剛一抬腳,身後便傳來一聲夾著哭腔的吶喊。
「大人!!是您麼大人?!」
呂元才與小黃門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素青的男人朝他們這跑來,離得愈近,對方臉上的神情就愈發清晰。呂元才面露嫌棄和不解,卻一動不動地待人走到他面前。
那人眼眶微紅,眉頭緊皺,二人對視片刻後,他便跪在地上,殷切道:「是您帶走了高濘麼?」
一旁的小黃門俯下身子要去攔,卻被呂元才示意退下。呂元才抿了抿嘴,將跪在地上之人打量一番,生得倒是標緻白淨,「怎麼?你認識那高濘?」
呂元才估摸著是來替那小子求情的,京城這麼大,偶爾也會冒出幾個膽子大還不長眼的東西。未料跪在地上的人忽然撲身上去摟住他的腿,力氣不小,身份地位令呂元才難以對百姓動粗,小黃門嚇得不輕,趕緊抓住地上那人的手,使勁地掰扯著,可到頭來也只是無用功。
那人緊緊抱著不撒手,嘴裡不斷念著「謝謝大人,太感謝您了」,聲音好不容易傳到呂元才耳朵裡,他不禁挑挑眉,出聲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地上那人抬起腦袋:「大人,說來您可能覺得荒唐,那高濘見我好欺負,捉我去府裡囚著,還、還、還強迫我與他行那事,您說,我一男子怎受得了這種屈辱?多虧了您將他捉起來,才能還小的自由!」
呂元才輕笑一聲:「你倒是不害臊。」
「有什麼好害臊的?作惡的人是他,又不是我!」那人義正嚴詞道。
呂元才覺著他有趣,開口讓他起身,繼續問道:「那昨日怎麼無人見過你?他不是鎖著你麼?怎麼如今又能跑出來了?」
「他前些日子反常得很!總想著把我趕出府,可小的無家可歸,又能去哪裡?只能拿銀子去隔壁街上的雲良閣住著,今日一睜眼便聽見他被人帶走的訊息,正想著是哪位善人,這不就見著大人您了麼?!」
那人越說越激動,呂元才倒也是越聽越覺著來趣,那小子居然會留著外人在自己府裡,還彷彿預知危險一般將人支走……想著他眯起笑眼:「那你可知他是什麼人?…我指的是,他是否和你說過入京以前的事?」
那人作出一副沉思狀,很快應道:「似乎…曾經提到過,八年前……什麼的。您說我這記性,怎麼關鍵時候便記不清了?」他懊惱地嘆了口氣。
聞言,呂元才有一瞬睜大了眼,但很快又笑眯眯地:「小公子,願意與我進宮中麼?倘若你能想起來,這可是大功一件,不僅能治罪於他,還能得到一筆賞賜,往後便再不愁居無定所了。」
「真的?」提到賞賜,那人眼睛頓時亮起來,他抑制住嘴角上揚的衝動,恭敬地答道:「能為大人盡一份力,是小的的榮幸!」
呂元才朝身後的小黃門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熟練地把手臂送上,讓人扶著上車。他撩起幕簾,對外頭站得筆直的人道:「你也上來。」
「還未問小公子叫什麼?」
那人坐得端正,笑起來好看極了:「李萬機,日理萬機的那個萬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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