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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蟄龍也聽見了,那一對母子難掩失望之情,可是蟄龍卻大感震驚和意外,沒想到髻玉居然會以他當藉口推拒那個叫杜之禹的男人,這豈不是白白失去一個好機會嗎?
杜之禹顯然失望極了,他微青著臉,扛起畫箱低垂著頭走了出去,餘鳳孃的笑容有點僵,艱澀地說:“原來……你已經訂親了,實在很可惜,本來還希望你能當我的媳婦哩!”
“很抱歉,大娘,或許是我們沒有緣分吧!”髻玉埋頭吃粥,不敢去看餘鳳娘失望至極的表情。
“你說得對,”餘鳳娘懶洋洋地站起來。苦笑著說,“是我兒子和你沒有緣分,這種事強求不來的,你慢慢吃,我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髻玉無奈地笑了笑,眼睛不由自主地朝樑上望去,雖然看不見蟄龍,卻清楚地感覺得到緊盯在她身上的視線,她知道蟄龍躲著她,絕不可能輕易讓她發現,她很想知道,躲在某處的他,是否已將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給聽了去?
吃完了早膳,髻玉無事可做,便主動幫餘鳳娘招呼上門吃飯的客人,還一邊幫忙端菜送湯。髻玉生得清俊嬌俏,遇見油嘴滑舌的客人,難免會遭到言語上的戲弄,不過總讓餘鳳娘三言兩語就給擺平,髻玉從沒碰過這些人。這些事,倒覺得新鮮有趣極了。
日落時分,杜之禹扛著畫箱回來了,髻玉笑著朝地點了點頭,杜之禹揚了揚唇角,回她一個尷尬的笑容。
靜伏在樑上的蟄龍默默將這一切都看進眼裡,看這樣子,可能因為髻玉的一番話,餘鳳娘和杜之禹再也不會向她提起親事了,若這樣繼續下去,髻玉怎麼可能還有出嫁的機會?
必須想辦法——
他悄無聲息地從簷下竄出,變回人形,慢慢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他必須好好觀察人究竟是怎麼生活?怎麼處理周遭的人、事、物?他想深入瞭解個透徹,然後找到一個妥善安置髻玉的辦法來。
一陣抽抽噎噎的哭聲飄進蟄龍的耳裡,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穿過兩條街才找到那個哭得肝腸寸斷的少婦,少婦哭倒在一幢掛滿紅紗燈的屋子前,懷中還抱著一個睡得香甜的孩子,哭聲悽慘悲涼。
蟄龍抬頭看了看,這幢屋子掛著一個“宜春樓”的招牌,在招牌正上方有幾個濃妝豔抹、婀娜多姿的女子斜倚在窗戶邊一逕指著少婦嘲笑。
“看不住男人,跑來這兒哭有什麼用呀!”
“何大官人,快讓你娘子回家吧!抱著孩子跪在門口怪可憐的!”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探出頭來,摟著一個妖燒冶豔的女人,朝少婦啐了一口,不耐煩地趕著。“快滾回去,別在這兒掃我的興!”
那少婦抬起一雙哀怨的眼睛,望著男人的身影再度消失於屋內,無可奈何地起身,淚眼汪汪地抱著孩子離開了。
蟄龍遠遠地聽見那少婦對著懷中的孩子低語著。
“這樣一個成日流連宜春院的爹不要也罷了!他要咱們走,咱們就走吧!娘帶你回姥姥家,只當你爹死了!”
蟄龍疑惑地看著這幢“宜春樓”,萬籟俱寂,每戶人家都已熄燈安寢的深夜中,唯獨“宜春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種奇怪的現象讓他百思不解。
他悄悄地從宜春樓的視窗鑽進去,各房各院春色無邊,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對對裸身糾纏的男女,忘我地調情狂歡,每一個男人都醉倒在女人淫蕩的身體裡。
看著一幕幕荒淫的姿態,蟄龍潛藏在身體裡那種原始的慾念轟然焚燒起來,他感到胸悶難受,呼吸亂了規則,飛快地從窗臺隱身而出,逃開那個風月之地。
月至中天,蟄龍轉回悅來客棧,悄悄潛入髻玉的房,房內只留著一盞小小的燈火,床帷低垂著,他無聲地走到床前,輕輕撩開帳子的一角,原以為譬玉應該早已熟睡了,沒想到,她竟笑盈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