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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路過。”
“那至少也不該插手別人的事情吧。”
“但你不覺得因為我,你更快的把他擺脫了嗎?”張亦琛似乎有些得意。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了。”我並不領情,直覺裡他肯定有別的事情或者目的。
“你,恨他嗎?”他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心“咯噔”一下,明明知道問的是誰,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遍,“你說誰?”
“林冬陽。”三個字,清晰的打進我的心臟。
“恨。”冰冷的恨意帶著冰冷的語調說了出來,恨嗎?
“真的一點兄妹之情都沒有嗎?畢竟他一直視你為最愛的人。”
“哼,”我不禁冷笑出聲:“最愛的人,所以會毫不留戀的把我丟在這裡,他信誓旦旦的說過要保護我的,可是呢?他害死了我們的爸媽,把我變成孤兒,這一輩子都要帶著“孤兒”這個標籤無依無靠的生存,現在他回來了嗎?他有在彌補嗎?有用嗎?”
“是你沒給他機會。”
“他根本就不配做我哥哥。”
“你以為你這些年來花的錢,受的資助是從哪裡來的?你以為血溶於水的親情他不珍惜,你以為失去你們的爸媽他不自責後悔,你以為他為了得到你的原諒沒有努力?為什麼你以為你所認為的“以為”都是對的,誰沒有年少時候犯錯的時候,可是為什麼連原諒的機會都不給,無時無刻的自己痛苦,你明明在意他勝過任何人,卻疏遠的比過路的陌生人還要冷漠,明明希望他在你身邊,卻偏偏把他推出去好遠,明明自己如此脆弱,卻假裝無堅不摧,刀槍不入,你不覺得難受嗎?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似乎連張亦琛都覺得自己說的過火,終於緘默。
我安靜的坐在長椅上,看著腳邊的螞蟻如同苦行憎一般行走,“他離開了我,我無法原諒。”
“時間留下最好的。”他看向遠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無論張亦心如何討厭我,憎恨我,我現在想的依舊是如果李英桓有一天辜負她,如果她過得不快樂,不幸福,我會付出最好的,她最喜歡的,無論什麼,只要她幸福。相信我你哥也一定與我想的一樣。”
“我哥哥也一樣。”我呢喃著這句話,是吧。
看著張亦琛的側臉,突然怎的就生出那麼大的親切感,很明顯我被他感動了,我想他也看得出來,但也只是為他的演講感動了,與林冬陽無關。
“這麼說來,你並不是一個思想枯涸的男人,我為我們初次見面的行為道歉。對不起,張亦琛。”
“你記起來了?”他倒是很坦然。
“嗯,一直覺得你很熟悉,終於記起第一次原來是這樣不愉快的交集。”
“你絕對不會了解它給我帶來多大的影響和心理陰影。”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可我也只當雲淡風輕。
15
其實世界上所有人的經歷都可以曲折離奇,只不過我們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沒有細緻入微的觀察他,沒有給他曝露真實人生的機會,也許並不光彩,但未必無益。比如,林冬陽。
編輯者的工作往往是最疲憊最乏味的,每天對著電腦校對,更改,然後透過。無數個帶著對自己文字充滿信心的稿件傳送到我的手裡,然後被我輕輕碾碎,扼殺,想來也是一件完全無情的事情,當我完成最後一項工作的時候歡愉的伸著懶腰的時候,一束鮮豔的玫瑰花突然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難以掩飾訝異的心情,畢竟自從大學畢業以後浪漫之類的事情基本與我絕緣,我能做的貌似只有拼命的把別人的東西裝飾好,校對好,相反自己的感性卻一點一點的忘記記錄下來。
“是林陽光小姐嗎?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帥氣的快遞小哥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