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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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把藥喝了吧,喝了就不疼了,求求您喝了吧。”幾個內侍一邊想穩住頭疼欲裂中把所有人推開的錦愁,一邊想把藥餵給他。可現在的錦愁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對所有人的靠近都只是推搡衝撞,內侍們怕傷到他也不敢用全力,一時間場面混亂異常。
我看著他疼得幾乎變形的臉,只想過去縛住他的雙臂,讓他安靜下來不要在鬧。可我知道現在過去自己同樣會被他撞到一邊,正要開口叫他們退下,剛剛那個端著湯藥的內侍就被錦愁身子一撞跌出了老遠,藥湯灑了一地,藥碗碎片也飛出劃傷了一旁的盈雨,盈雨手背立時鮮血直流。
我揮手讓盈雨下去包紮傷口,因為怕錦愁踩道畫軸摔倒,又讓侍女們把地上的畫收好,隨後讓內侍們放開錦愁。過去錦愁頭疼如果不去碰觸他,他也不會衝撞別人,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個地方隱忍,那樣的他卻格外讓我心疼。
不再被人束縛的錦愁漸漸安靜下來,樣子異常疲倦地坐在了他畫畫用的小几旁。我揮手叫過翠縷耳語了幾句,不多時她將一些沉香放在香爐中點燃。
多餘的人出去後殿中安靜下來,我緩緩走到錦愁身邊坐下,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他身邊輕輕整理著凌亂的桌面,見錦愁並沒有再激動,就跪在他後邊幫他輕輕按摩起了太陽穴。
我們就這樣坐著,我並沒有努力勸他喝止痛藥,因為我知道那藥對他的頭疼只是效果寥寥,喝與不喝差別不大。倒是沉香會讓他凝神平和下來,這是我在天心居十年的發現,因為知道沉香可以讓錦愁平靜,所以我過去總是和烈山韜特別要些。也因為總是看烈山韜為了政務煩躁,便偷偷把沉香也放在天闕的香爐中,他不喜歡那個味道聞到總是皺眉看我卻什麼也不說,現在估計他不會再聞到他不喜歡的沉香味道了吧,我想著不由輕輕笑了出來。
“鳳梧……鳳梧……”
“啊……”不知在錦愁叫過我第幾聲後我才聽見,木然地回頭看向他,可他的眼睛已經漠然而空洞地望向了別處。
看見如常的錦愁我命人將藥端來,他像完全感覺不到苦澀般仰頭將藥喝了下去。見他如此我從桌上的美人圖中拿出一卷。
“陛下,您覺得這位李千金如何?聽說她多才多藝,不僅花鳥畫得極好,而且笛簫古琴都很拿手,人也溫柔……”
我話未說完手裡的卷軸已經被掃到了地上,錦愁一雙清澈的眼中蕩起來幾乎仇恨的光,一隻手狠狠地抓著我的手腕。
我的手雖然極疼可還是無言地看著他,我在等他說什麼,那麼只是一句話也好,可過了很久很久他手上的力道漸漸消失,但緊緊抿著的唇還是沒有吐露半個字,反而自己低下來頭不在看我。
“就算過了十年,九哥還是九哥!為什麼你不能再變成當年那個眼裡只有九哥的鳳梧?”一個幾乎沒有感情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看著錦愁熟睡的臉不知該如何回答錦濘,目光瞥向一邊看見她錦白色繡著淺藍色菊花的鞋子,感覺從魏週迴來後她的性子更冷了就像那朵冰色的菊花。
“你就忘了他吧。不要在讓九哥傷心了。”
忘了他,好熟悉的話啊!
是誰對我說過呢?是重情重義的烈山諾?還是什麼也不說的烈山韜?不是他,他不會要我忘了錦愁,他只會用他自己的方法慢慢開啟我的心門,一點一滴把我心裡的名字磨掉,直到刻上他的為止。
我抬頭看向錦濘,“公主,我的心不是房子,誰要進來誰就進來,要出去就出去。你能瞭解嗎?”
錦濘的目光顫抖了,帶著無限憐惜地看向床上熟睡的人道:“可我可憐的哥哥呢?你不要他也就算了,又為什麼要把他推向另一個人,你想過沒有他也是有感情的。”
“可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万俟皇族多麼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