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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了眼睛,釀得濃厚的猜忌卻透過眼縫透出來。
這是一種很低階的話術,楊錦東依舊懷疑曹卯曾經是長壽怪物的實驗品。
曹卯靠得更近了點,咧出尖尖的牙齒,像一隻狡猾的狼,媚態伏小預備著寒氣森森的爪牙,隨時準備狠狠地咬斷對方的脖子。
他的聲音壓得軟綿綿的:「楊警官是打算解剖我嗎?」哈出的一口氣灼燒著快崩潰的理智防線:「嗯?」
楊錦東默不作聲地飛速撇下頭,一指頭把曹卯摁回去。
他當然不反對曹卯突然貼貼,但是他不喜歡在做正事的時候被這妖精打擾思緒。
楊錦東繃平唇線,冷淡地扔了張「桃心3」。
說實話,這個運氣真的有點讓楊錦東「受寵若驚」,這也太「幸運」了吧?
曹卯張狂地露出牙齒,抬了抬眼睛,肩往下一挎,神棍氣質就像憑空出現了一樣:「楊警官不會現在還覺得是巧合吧。運氣這麼差。」他伸了伸手指頭含在嘴裡,歪著頭眯起黑瞳,像貓一樣:「把思考重心放在我這邊試試啊?我可是神棍哦。」
曹卯從頭到尾都給人一種看不真切的感覺,神神叨叨,晃晃忽忽,你永遠不知道他打算塑造一個什麼樣的殼子。
比如楊錦東好不容易才撞破他那層鬼神之說的殼子,但現在,楊錦東又不禁懷疑。
這種感覺很不妙,連方向都看不清的感覺,好像一腳踏空,永遠沒有實際感,抓不透,拿不住。
有沒有可能,他真的能通靈?
曹卯抽了一張牌,淺笑了一下:「一直輸不是很不科學嗎?好像有什麼外力吧?」
隨著紙牌落下,楊錦東的眉毛抖了抖,曹卯的嘴角抽了抽,是張「梅花2」。
楊錦東覺得自己剛才的懷疑可以餵狗了,這個妖精哪裡會通靈,只是趁自己手背過來忽悠人罷了。
曹卯從善如流地假笑了一陣,歪了歪腦袋:「術業有專攻,干涉別人的氣運不符合我神棍的道德修養。」
反正這個馬甲還沒穿上就掉了。
楊錦東懶得對曹兔子呵呵,他直直地看著對方,好像漫不經心地使用了第一個贏來的提問權:「你到底是不是長壽怪物的實驗品?不管曾經還是現在。」
曹卯端起紙杯,將裡邊的白酒一飲而盡,笑了一聲:「我喜歡保持自己的神秘感,這樣會更吸引人。這酒度數很高,我很喜歡。」
楊錦東又給曹卯倒了滿滿一杯,叮囑:「空腹喝這酒傷胃。先吃點壓縮餅乾。」
曹兔子將眉眼彎成個溫柔毫無威脅的弧度,柔軟示弱的姿態:「那親愛的就不要問我一些我可能不太想回答的問題呀!如果你問我缺不缺錢缺不缺男人,我立刻就回答了。」
「……」楊錦東佯裝冷淡:「那你還是多喝點,醉了的嘴可不知道什麼不可以說。」
曹卯:「……」
曹卯抽了張k出來,挑了挑眉,楊錦東抽了小王,乾坤定,兩人的運氣彷彿發生了逆變。
楊錦東沒有給曹卯反應的時間,直入主題:「為什麼突然想殺了史年?」
他用的是「突然」這個詞。
根據曹卯之前的行為,他對史年持的是一種不屑的姿態,看螻蟻一般,螻蟻的生死當然是無關緊要的。
但是現在他對史年突然起了殺心,恨不得挫骨揚灰似的。
這中間一定多了什麼關節,史年被關在精神病院,而曹卯為什麼會突然意識到「史年對他」的威脅呢?
這隻有一種可能,曹卯發現了什麼?
曹卯當然很清楚楊錦東的思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時,曹卯意識到對史年殺心的暴露是莽撞的。
但是,只要把對方饒亂就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