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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微頷首,說:&ldo;不錯,只是這下雪的時辰?&rdo;
&ldo;這個就要問里正了。&rdo;張舉人笑著說。
里正掌管本地的戶籍和納稅,自然得時刻關注天氣,以防出現旱澇,要不萬一收不上糧,那可是大罪。
里正聽到張舉人說到他,就上前一點,行禮說:&ldo;老朽查了當年的帳冊,發現二十一年前那個冬天只下過一場大雪,而下雪的時間是十一月初三,整整下了兩天。&rdo;
等里正說完,張舉人就從袖中掏出一個冊子,讓旁邊的衙役呈上去。
劉大人接過冊子,翻了翻,點頭說:&ldo;如此,可以證實陳家第十子確實出生應在十一月初三以後幾日。&rdo;
劉大人轉頭問林正:&ldo;大人是何生辰?&rdo;
&ldo;十一月初五,了語長老在寺門口撿到本官。&rdo;林正淡淡的說。
公堂外圍觀的人群聽了,頓時嗡的一下的議論起來。
劉何無奈,只得又一拍驚堂木,說:&ldo;肅靜,肅靜!&rdo;
好容易壓下外面的聲音,劉何對張舉人說:&ldo;雖然出生的日子大體上對上了,可天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多的是,更何況還有一兩日的浮動,這?&rdo;
張舉人立刻接道:&ldo;大人說的是,要是隻對生辰,興安寺周圍那麼大,確實難保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過,學生還有一個鐵證,可以證實尚書大人,確實是陳家十子。&rdo;
此話一出,整個公堂頓時一靜。
&ldo;是何證據?&rdo;劉大人忙問道。
張舉人對劉大人拱拱手,然後轉頭看著林正說:
&ldo;陳家十子當年出生時,手腕上,有一個灰色胎記!&rdo;
堂上所有人,目光唰的一下,都瞅向林正。
連劉大人、大理寺丞和刑部尚書,都轉過頭,看向林正,劉大人頓了一下,還是朝林正問道:&ldo;尚書大人,您,您的手腕上有胎記嗎?&rdo;
林正低頭看著自己被袖子擋住的手腕,突然淡笑了一下,喃喃的說:&ldo;我明白了。&rdo;
然後抬起頭,在眾目睽睽之下,淡淡的說:&ldo;當然有。&rdo;
說完,直接一把掀開袖子,把那個很淡的胎記露了出了。
公堂上頓時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隨即,就像炸了鍋一樣,轟的一聲,整個公堂內外都鬧騰了起來。
&ldo;還真是!&rdo;
&ldo;居然是真的!&rdo;
&ldo;呀,今天可開了眼。&rdo;
&ldo;這兩個也忒好命了,扔個兒子都能當大官,這以後可享福了,我怎麼沒這麼好的命!&rdo;
&ldo;就是,就是!&rdo;
聽著外面鬧哄哄的,此時劉大人卻一點敲驚堂木的力氣都沒有,背後的冷汗都快把官袍打濕了,滿腦子都是:我該怎麼辦,戶部尚書在我這打官司打輸了,我該怎麼辦……
卻見林正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理了理衣袖,然後對他說道:&ldo;京兆尹劉大人。&rdo;
&ldo;下官在。&rdo;劉大人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妥,忙閉嘴。
林正笑了笑,說:&ldo;我看原告也舉證完了,是不是輪到我這個被告舉證了,這打官司,總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吧!&rdo;
劉大人一聽,頓時反應過來,暗罵自己光擔心被林正怪罪,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