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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子主宰著自己的生死,可他卻算計了他。
著實該死。
驀地,楚蕭離頓步在他面前,惱火的抬起手將他指了指,語氣裡盡是諷刺,“所以照著你的意思,她只有拿孩子才能留住朕了?”
其實慕容徵很想反問一句:難道不用孩子也留得住?
可是他素來惜命,知道楚蕭離在氣頭上,還……依然很無措。
倘若他當真把心底的實話說出來,亂了聖心,那麼,那些將將還在想著送什麼禮去賀父親的百官,接著就該為慕容家的奔喪做準備了。
唉,真是伴君如伴虎。
性命攸關,故而,慕容徵十分圓滑的回稟道,“臣同娘娘閒話家常,說起公主有孕一事,自古夫唱婦隨,臣下認為,臣下與娘娘說那番話,全然出自兄長對妹妹的肺腑之言,臣下不知錯在何處,還請皇上明示。”
哪怕是放在尋常百姓家,女子嫁了人,為夫家生兒育女便成了頭等要事。
楚蕭離縱著慕容紫,對她的感情更是天下可鑑。
難道他不想與她有自己的骨肉?
何況嫁入了天家後宮,子嗣對於妃嬪而言有多重要,需要慕容徵明說?
此話他說得毫無破綻紕漏。
而對艾晴一事,他如同得了失魂症,閉口不提。
楚蕭離想深究,只能他親口逼問,一旦開了這個口,便落了下風,認了他的自相矛盾。
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告訴他——他是錯的。
尤其在他心知肚明,想要回避的時候。
慕容徵深諳,只要今日萬歲爺不斬了他的腦袋,哪怕摘了他的烏紗帽,他也認了。
反正父親做了國公,朝中還有二哥,他閒下來休整幾日也是不錯的。
僵默片刻,他沉吟罷了,抬起頭來向楚蕭離看去,難得見到一張真正動了怒的臉容,那並非是君威,而是作為一個人對世事的無奈,不甘願妥協。
到底……皇上惱火的是他,是慕容紫?是艾晴?還是自己呢?
殿中,是以退為進的請求——
“還請皇上念在公主有孕在身,對臣下網開一面。”
楚蕭離聽罷就輕冷的呵笑了聲。
“玄成啊……”他蹲下身去,灼灼鳳眸裡,殺機與欣賞並存,語態也變得更加難以琢磨,“你可知為何,自古的寵臣到最後,下場都悽慘異常?”
這次慕容徵再不迴避了,抬臉相對,順應龍心的露出恰到好處的懼怕表情,略作配合而已。
怕,只是做個樣子,他的膽子,簡直要大過天了。
“那是因為寵臣最懂得皇上的心思。”
“你估料朕現下在想什麼?”
“臣下會派最好的暗人前往北狄,將大國師曦昭帶來見皇上。”
楚蕭離直起身,冷眸將他睥睨,“朕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朕見不到曦昭,你就是武德年間第一個被凌遲的宰相。”
凌遲!
光是聽這兩個字眼,慕容徵細皮嫩肉的全身都泛出一層冷汗。
待到步聲遠去,他起身往那方向望了望,清俊的臉容上慶幸和苦澀大肆作亂。
好啊,真是好。
楚蕭離這是禍水東引,捨不得發難他家小妹妹,便把所有的錯和火氣都撒在他身上。
慶幸的是艾晴也好,慕容紫也好,總是將那顆聖心給牢牢的鎖住了。
慘的是,如若三個月後不能將曦昭帶回楚國,自己這身皮肉……孤零零的跪在宣政殿的中間,宰相大人難抑的打了個冷顫。
用手摸了摸脖子,他琢磨,真的辦不成,能不能跟皇上討價還價,看在公主有孕的份上就不要凌遲他了,砍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