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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就是他!
“瞪為兄作甚?我說的話你可懂了?”慕容翊較真,堅持要她說出個好歹來。
慕容徵大笑著走上前,“二哥,四娘還小,你同她說這些她也不明白,人沒事就好。”
見到他,女娃露出笑顏,甜滋滋的喊了聲‘三哥哥’,這便就要撲過去抱。
小腿才邁開沒兩步她又停下了。
因為看到了個比二哥還可怕的人——她的爹爹。
慕容淵步步穩健的走來,錦袍繡帶,儒雅有,威嚴更有,總能讓小女兒懼著自己七分就是。
這次回蘇城,與上回離了將近兩年。
印象裡小女兒走路還歪歪倒倒著要人扶,如今不僅人高了些,膽子都大得敢爬上欄坐著餵魚了。
兩年,慕容紫始終與孃親近,與三哥哥親近,討厭二哥哥!
對自己的父親,心裡曉得是在別處做大事,腦中也存著父親應有輪廓,可真正見了面,反而生疏。
“瞧,怕是不記得了。”慕容徵心大,輕鬆的往亭裡一坐,要問小妹通身的沒規矩是跟誰學的,看他便知。
慕容翊連說他都懶得,眼下最關心的確實是——四娘可還記得父親?
父女二人就那麼相視著,誰也不說話,又好像,誰都不想先去討好誰,統是不愛買賬的人!
慕容淵長得好,看他的三個兒子就知道,偏生是個冷麵,極少笑,但凡小孩子都不願與這樣的人親近。
他慕容家乃楚國望族,這份矜貴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加之他做了太傅後,朝中巴結的人多了,養成他從不先與人示好的得性。
太子見了他,那都是要先抱手作禮,恭敬老實的喊一聲‘先生’的。
時才在中院,他和寧珮煙續了會兒子話,本是該叫奶孃把女兒抱來與他看看,誰想寧氏讓他自己個兒來瞧。
慕容淵在朝中舌戰群雄不是問題,要說到和小女兒相處,以前從沒有過,也——
不太會。
他心裡虛著,明知夫人有心刁難,礙於臉面上過不去,沒法開口示弱,只好領著兒子來給自己打氣。
當下大眼望小眼,慕容淵發現,想要懵懂無邪的女兒先甜甜的喚一聲‘爹’,是他期待過多。
在京中,他的妾室們也為他生兒育女,可是感覺完全不同。
他鮮少過問內院的事,妾們有了身子,他吩咐幾句下去,該怎麼樣,總有人伺候著,孩子生下來,是男是女,取個怎樣的名兒,他這當老爺的做主了就是。
說句張狂的,慕容家的孩子,就算是生養在外面,沒有正式的身份,都能一生無憂!
不過真是怪得很,他絕不會對那些孩子期待太多就是。
他會想,不管要不要叫他一聲‘父親’,難不成他還能不是了?
若他願意,搬出家法禮教小懲大誡都可。
此一時對著正妻為他生下的女兒,心境非從前面對其他孩子的任何時候可以相比。
罰?他根本捨不得。
兇?委實兇不起來。
夫人珮煙是他的心愛之人,棄了整個北狄,枉顧了公主的身份嫁與他,圖什麼,有些話無需說得太明白,他心中有數。
想從前,在蘇城裡的日子清淡,寧靜致遠,閤家安樂。
妻子一連為他生下三個兒子,不說是份功勞,蘇城中的人都曉得,他慕容淵與北狄大公主恩愛如斯,羨煞旁人。
後來朝中有變,太子身邊要人輔佐,皇上器重慕容家,他身為一族之長,不能不顧長遠。
小女兒自孃胎裡他就關懷得少,夫人賢淑,不讓他操心,每月一封信,他想知道的都在裡頭,字跡秀美,語氣從不深濃綿長,思念之愁都化在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