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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夜空。
花影月影不約而同道,“竟這樣快?”
都未到後半夜,這寧承志就動手了?!
慕容紫扔了竹籤站起來,舉目向那處看去,罵道,“好個寧承志!做賊也罷,還在宮中縱*火!”
正好她在園子裡喂狐狸,身上穿得俱是整齊,連準備都不用,不顧還在御池裡沐浴放鬆的萬歲爺,帶上自己的人,匆匆趕去。
……
趕到的時候已是亥時三刻,與慕容紫想象的情形偏差甚大——
被寧承志刻意引然的明火只剩下南面一小簇邊角,宮人們正有條不紊的將一桶桶水提去滅火。
全無時才火光沖天的可怕之象。
御書房前開闊的廣場上,禁軍從三面將中間形單影隻的一人圍堵得無處可逃。
剩下的一面,慕容徵站在御書房緊閉的硃色排門的正中。
他身穿絳紫色仙鶴紋朝服,頭戴烏紗,昂首端立,兩手習慣性的攏在寬廣的雲袖之中,俊龐統是沉著篤然的肅色。
儼然甕中捉鱉,早就守在這裡了。
這夜有滿月,散發著銀輝的玉盤剛剛升起大半,從慕容紫的視線仰看去,還有小部分被御書房東邊的簷角遮擋住。
那簷角上靜默的立著一道娉婷的身影。
桃紅的裙羅隨著微漾的寒風輕軟飄揚,手中狹長的利劍卻泛著駭然的冷芒。
美人如畫,殺氣逼人。
而再看寧承志,雖圍住他的禁軍沒有向他拉弓引箭,他的周身染上一道道交縱的血痕,一看就是利劍所致。
洛懷琰站在禁軍包圍的外圈,急得跳腳!
看看簷角上的小師姐,又看看包圍圈裡的大師兄,不知幫哪個,讓他袖手旁觀,根本做不到!
見此情形,慕容紫半是醒悟,半是在心裡打起了小鼓。
更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楚蕭離的聲音便在此時從她身後響起,冷颼颼的道,“朕原打算讓他將假的軍機圖帶回北狄,不過你也知道,商靄素來狡猾,即便是朕都不會將寧承志太當回事,是以那張軍機圖的真假,對商靄而言不重要,只是眾多的障眼法之一而已。”
既是障眼法,楚蕭離接下了,是回應,是加以利用,是視而不見……
想怎樣不行?
說來說去,她何時算計得過他!
就在楚蕭離說話的時候,慕容紫已經下意識的回頭,望見他俊美非凡,又略比尋常蒼白的臉孔。
不知為何,竟有些陌生。
陌生得讓她心涼。
起初楚蕭離確實在沐浴,由是此時他外面只披了黑色的裘皮大氅,依稀可見裡面是明黃的寢袍。
大氅的帽子將他的頭顱蓋去大半,還未烘乾的墨髮小股小股的凝結垂懸在他的俊龐兩端,他的身後。
慕容紫不如他身形欣長高挑,兩人站得又極近,故而她仰頭去正好將他籠了水汽的臉容望得清楚仔細。
御書房前少說匯聚了上百人,旁側還有宮人在救火,可不知緣何,此刻靜得叫人心生不安。
寒風若有似無的吹著,將蓋住楚蕭離頭顱的斗篷上纖長的黑色皮毛吹得猶如草海般,陣陣蕩起微小的波瀾。
他的眼睛沉如靜水,深不可測。
“你……冷不冷啊?”
對著一個沒有笑意,更甚不曾有半點柔色可言的枕邊人,慕容紫莫名心虛。
半響,她用手輕扯他衣角,問得底氣不足。
倏的,楚蕭離薄唇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諷刺,又似自嘲,“從前我就一直覺得,你總有事瞞我,而今這個‘覺得’更甚,恰好我不知的,商靄卻比哪個都清楚,你說,我猜得對嗎?”
她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