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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不知道站在哪個角落閒聊的男人女人走出來給幫忙提花圈、拿紙錢，一行二三十人上了大巴車，一同前往殯儀館。

但當沈韞抵達殯儀館才發現，程錚斐的棺材都封住了。

按照程式，學校裡來的一位年長的男同志當著大家的面簡短地講述了下程錚斐身前的情況，街道辦的領導也說了幾句，最後是程軼媽媽向大家致謝，所有人向逝者敬獻白花，送他安心上路。

等儀式結束，沈韞拉過正在跟人攀談的程軼媽媽，&ldo;為什麼棺材是封了的?&rdo;看她頭臉都收拾過嘴上竟然還抹上了潤唇膏，她心裡不是滋味，繼續問道：&ldo;不是還要見最後一面?&rdo;

程軼媽媽拍她的手臂：&ldo;醫院送過來的，直接封住的。你還要見最後一面?嚇死你哦!你別亂說話。&rdo;

&ldo;他到底怎麼……怎麼去的?&rdo;沈韞不依不撓地問，自殺，總也有個方法。

程軼媽媽那眼神瞪她，責怪她不懂事，這個點兒了還來添亂，但還是照實給她說了，&ldo;喝農藥，死學校門口的。你說糟不糟心?&rdo;

&ldo;為什麼要在學校門口?&rdo;沈韞想起上次見程錚斐，他應該是去離婚回家，那天……

沈韞一個激靈，忽然意識到，也許那天開始他就打算好了要走的，他好言好語地對著程軼說那些話的時候，可能就已經不準備再見這個女兒最後一面的。

&ldo;我怎麼知道!你要去問他啊!&rdo;程軼媽媽看她一臉的失魂，也不好過度苛責她，&ldo;你是不是沒休息好?晚上住的旅館找好了嗎?&rdo;

沈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看著她這樣子關心自己，一點都感覺不到開心，只是覺得煩，&ldo;我明早有事，晚上就走。&rdo;

&ldo;這麼急啊?哎我上次不是打電話跟你說了，我啊準備國慶節結婚‐‐哎!&rdo;程軼媽媽話沒說完，沈韞轉身就走，她在後面低聲罵，&ldo;什麼脾氣，也不知道像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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