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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都是為了錢。

想想程老師當年口中那個溫婉可人的師娘，再想想她如今辦的這些事，所謂少來夫妻老來伴，但總有些人走不到頭，也過不平順。

沈韞強忍著憤憤不平，給程軼媽媽轉了整整2萬過去‐‐不成，她得去送程老師最後一程。她渾身乏力地從床上爬起來去床頭櫃裡翻找證件，找到兩件素色的衣裳穿上，急沖衝掉拿著包出門。

從文城到廣城的最早班飛機也得等待九點四十五分，沈韞在機場也睡不著，坐在咖啡館裡打發時間，這期間劉晟異常難得地打來電話，言語之間好像全無之前的芥蒂，&ldo;程軼，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啊?&rdo;

沈韞從三點多到此刻，腦子裡渾渾噩噩不說，胃裡空空蕩蕩，整個人都有氣無力，&ldo;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請假，我這裡出了點事。&rdo;

&ldo;什麼事?怎麼了?&rdo;劉晟估計也是剛起床不久，聲音還算脆爽，不像往常抽了一天的香菸，嗓門很粗。

望著候機廳里人來人往，沈韞本不想告訴他，但話到嘴邊就溜出口：&ldo;我爸，過世了。&rdo;她的潛意識，好像自主地就在程老師迴避自殺這個事實。

那邊劉晟一聽這話，突然也沉默了，過半分鐘，才問沈韞：&ldo;你身上錢夠嗎?&rdo;

聽到這話，沈韞眼淚吧嗒一下開始往下落，人在困境中，最怕有人伸手來安慰自己，她強忍了這麼長時間的這根弦，突然之間就這麼斷了，她捂著嘴情緒崩潰地說：&ldo;不用，真的不用。&rdo;

可能聽出她的激動，劉晟簡單地應兩聲，&ldo;好好，那你先回去，有事就找我。給你放三天假。8號開業要滾回來!&rdo;

&ldo;嗯。&rdo;沈韞聽著他最後狐假虎威的一句，哭笑不得。

想起上次，因為程軼媽媽需要錢跟他開口要錢，劉晟也是二話不說打了3000，這次‐‐沈韞想，總有些人，不能一言以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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