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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先別管鄭太太，現在是‐‐我應該怎麼辦?沈韞頭疼地想。

&ldo;我不缺錢。&rdo;沈韞篤定地道，她深深撥出一口氣，&ldo;或許我有必要將這件事說一遍‐‐如果你有判斷

能力，你就該知道，我並不是在說謊誑你。&rdo;

在鄭浩然的沉默中，沈韞將王應峰與她如何認識，如何為他太太畫像，如何結識鄭太太一併都說了，只是略過王應峰與鄭太太曖昧不清的那一段。

&ldo;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接風洗塵宴上了吧?鄭先生。&rdo;沈韞說得口乾舌燥，將紅茶一飲而盡。

鄭浩然鎖眉不語，像是在深究她說過的那些話‐‐事實上，鄭浩然已經相信眼前的女人的說法，因為以前的程軼不可能面對他太太，甚至是用這麼泰然自若的神情來訴說這件事‐‐以前的程軼，沒有這份從容和隨意，顯然，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裝得出來的。

眼前的程軼，像已經完全從自己的生命中將他徹底劃了出去，這個認知，讓鄭浩然有一瞬間難言的苦楚。

&ldo;這麼說，你都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了。&rdo;鄭浩然沉吟許久才有點狠地道，&ldo;你可真幸運，說一句不記得，就能輕易地逃開?&rdo;

沈韞不知他所為何意，只是靜默等待。

&ldo;你那個老闆，從我這裡，前前後後，少說要了這個數‐‐&rdo;鄭浩然伸出手比了個五，&ldo;你現在說失憶就失憶了?太簡單了程軼。&rdo;

沈韞腦海中出現劉晟的臉，她不確定地問：&ldo;是畫廊的老闆?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rdo;鄭浩然重複她這無腦的問題，像是聽了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他用一種極度古怪的眼神望著沈韞，最後才說了三個字：&ldo;仙人跳。&rdo;

這已經超出沈韞的想像範圍，她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ldo;找個時間，我讓醫生幫你做個全身檢查。&rdo;鄭浩然飲茶，卻第一次覺得苦澀如此，&ldo;別再見王應峰，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rdo;

沈韞一直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但看上去，鄭浩然並不對他口中的仙人跳感到憤怒，反而有一種淡淡然的遺憾和對程軼的關切。

最後，鄭浩然輕聲道：&ldo;程軼，你別想逃了。&rdo;

沈韞內心只想儘快結束這場對峙，她已經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而且，她不能言說的是‐‐她隱隱覺得王應峰實在是出現得太湊巧的一個人，又這麼湊巧的是將鄭太太送到畫廊‐‐現在復盤整個來龍去脈，她都覺得王應峰像是一條蛇，緊緊纏著自己遊向鄭家。

另一邊，胖仔在畫廊等沈韞回去，卻等到意外的劉晟。

劉晟在正在裝修的畫廊來來回回地走了幾遍，才走進畫室問胖仔：&ldo;你怎麼還不走?&rdo;

&ldo;等，等小軼。&rdo;胖仔聞到劉晟身上一股酒味，臉頰有點酒上頭的跡象。

劉晟靠在門框上，隨口問：&ldo;程軼?去哪裡了?&rdo;

&ldo;隔壁。&rdo;胖仔指了指咖啡館所在的方向，&ldo;有個男的來找她，叫‐‐好像是，鄭先生。&rdo;

聽見這個稱呼，劉晟差點跳腳，&ldo;什麼?&rdo;猛然一愣，整個人都清醒過來，‐&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