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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夏指著一家酒肆道:「阿兄,我們去飲菖蒲酒吧?」
許了她吃什麼都行,自然是她說了算,張思遠頷首。
選了雅間進去,兩人對飲了兩小杯,算是驅邪了,稍待片刻消了身上的汗,繼續去吃別的。
思夏愛喝烏梅飲子,張思遠卻沒興趣,他可是常年被苦藥湯子灌起來的人,一看那一碗烏漆墨黑的飲子便心堵,眼瞅著上面冒著的冷氣,他想到的是剛出藥罐子的黑藥湯子,卻沒開口換別的口味,只象徵性地喝了兩口。
大約是才剛飲了菖蒲酒,思夏也沒往下灌飲子的心了,只是喝了幾口解饞。
一路下來,紺青和寶繪以及身後跟著的另外兩個張家隨從均沒了閒著的手。除了兩壇菖蒲酒外,還有櫻桃畢羅、杏幹、釀酶以及幾樣糖果各包一斤,竹筒粽也拎在手中,還有數十個符袋,準備回去後賞給家裡的僕婢。
她不住地往後遞東西,倒黴的是跟著的人,紺青和寶繪是女子,兩手拎蜜餞就行,最累的是那兩個男僕,連臂彎上都吊了東西。
思夏覺著差不多了,朝張思遠道:「我們回吧。」
今日在東市密密麻麻的人中遇見劉家的婆子,可見端午是凶日不假。
劉家的人原本是去堵馮時瑛了,不成想今日馮時瑛從宮裡出來便去了友人家,這一待便是一個多時辰,事後又來了東市,幾個人去飲酒了。
也好,東市人多,這次的「偶然」就顯得自然多了。
劉家婆子才扶著自家小娘子下了車,轉眼便看見了張思遠。這一眼,她沒認出來,轉念一想,這不就是上個月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小郎君!旁邊那個是在馮家壞她好事的人。
她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生吞了這倆人。
劉家婆子也沒忘記正事,叫兩個小婢女同自己小娘子上樓去,她則招呼人去給張思遠製造些麻煩——東市的井字街人多,今日又是端午,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發生個踩踏之事不足為奇。
於是,拎著大包小包的紺青覺著膝蓋吃痛,「哎呦」了一聲吼當場跪地:「誰踹……」
話未說完,身後的寶繪沒及時收住腳,一下子就踩了上去,緊接著沒控制住身體平衡,硬生生砸在了紺青身上,再之後,兩人摔在了地上。
周邊的人沒反應過來時,腳被絆倒,或者直接就把腳踩在了肉墊上。或痛呼或驚叫,場面登時亂了。
思夏的好心情碎成了渣,就要讓自家男僕上前去救人時,她卻是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整個人歪歪扭扭地上前了一大步。
她像是一支箭似的從張思遠身旁射過,得虧他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衣袖,再用力一兜,將她拽回身旁,也顧不上天熱身上儘是汗了,緊張兮兮地將她護在懷裡。
隨後,他看到一條腿縮回了人群之中,還閃過一抹褐色。來不及尋找是何人行此下作手段,只管吩咐隨從:「快,先救人!」
隨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丟了手上東西上前去扯人,旁邊的人也慢慢站成了一堵牆,擋著來來回回過往的人,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幾個歪倒的人才被扶起來,緊緊是一盞茶的功夫,那幾個人已渾身脫了力,身上掛著土和青紫,紺青尤其慘,手腕上還帶了血。
如果周圍有冰,張思遠的火氣能瞬間讓冰塊化了,還能讓化了的水沸騰起來。
這時,人群中忽然來了一聲鬼叫,眾人尋聲看去,見是一個小娘子摔在了一位郎君身旁。
那位郎君正是才與友人喝完菖蒲酒的馮時瑛。
一旁大叫的人上了年紀,叫聲卻與年紀不符,隨後又是一聲大叫:「哎呦,我的天爺啊,摔壞了沒有?」
馮時瑛滿臉窘迫,上了年紀的婆子表情誇張,上前幫忙的人著急忙慌。張思遠看到那個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