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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嘴上說得客氣,可那雙閃動的眸子裡滿是算計。隨即又是一腳,銅盆被踢到了牆角,中間出現了個大癟。
隔壁立刻傳來了春喜擔心的聲音,將春喜打發了,血千葉一聲哀嘆,好似受氣的小媳婦般,將銅盤撿起,囑咐天悅稍等她一會兒,等給他爹把水打回來,就哄他睡覺。
未等走出半步,手中銅盆被奪了出來,一腳狠揣向房門,一手提盆,一手死握著棉巾的冷烈走了出去,不多時,院中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一直不敢出聲的天悅怯怯的說道,“爹,好怕!”
“呵呵,別怕,有娘娘在,讓他瘋去吧!”
“啊?”天悅歪著小腦袋啊呀著。
“寶貝還太小,等長大了就懂了,來,娘娘給鋪被被!”
剛將天悅哄躺下,房門被再次無情的踢開,單手端盆的冷烈滿面冰霜的走了進來,更將手中銅盆摔放到了盆架上,濺了滿地水。
“快洗,洗完睡覺!”頭上,臉上仍掛有水珠,衣襟大敞,壯碩的胸膛在燈光的隱耀下,將男人的誘惑顯露無疑。果真是個尤物,血千葉心中大讚著。此話如若讓冷烈知道,定會擰斷她的脖子,這是對男人莫大的汙辱。
當冷烈躺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身下的木床真是小的可憐,根本無法盡情的翻身,只得先側身,再一點點翻過。而眼下,讓冷烈又氣又恨的,平日好似小貓的天悅,此時竟然硬要躺在他爹孃的中間,而且還是鑽進他娘娘的懷時,將嬌弱的小背影給了冷烈。
“把他抱進去!放中間,怎麼睡!”冷烈極不悅的說道。
“一樣睡啊,那我們娘倆再往裡靠靠,這樣你的地方夠用了吧!”血千葉很是體貼的回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真是夠壯夠高大,這一躺下來,好似一座大山壓下來一般。
“嘶,你是真糊塗,還是傻啊!”
“你不會是想?可是,天悅在啊,他那麼小,怎麼可以。”誰說她糊塗,她可明白著男人想要做什麼呢,不過,小傢伙不讓路,還睜著大大的眼睛呢。更何況,如此小的床,他能伸展得開嗎?臭男人,憋死你。
什麼叫鬱悶,此時才叫真鬱悶,香豔、嬌媚的女人就在眼前,卻只能看著,聞著那誘人的馨香,充其量也只能將手搭過去,可是搭久了,那中間的小人兒便開始吭哧起來,牙還未長齊,小東西成心不成?
獎賞不得,只能純純的聽著、聞著她的氣息,睜著黑眸望著床頂。這種感覺好怪,簡直就是莫明其妙的怪。真不知道身旁的女人以前是如何睡的,這床又硬又伸展不開,憋屈的要死。莫衛真是清廉的可以,自己女兒的香房都如此簡單。不過,府裡的僕人到是不缺,今天不還想往冷家堡加派人手嗎?想到此處,冷烈不僅扭過頭,看向那同樣睜著眼睛毫無睡意的女人,她在想什麼?是想剛才的他,還是想以後的他?
而實際上,血千葉與冷烈想到了同一件事上,那便是增添丫環的事,冷家堡何許地方,能缺少僕人丫環嗎?既然看出冷烈善待她,那怎會吝嗇幾個使喚丫頭呢。後半生再也無任何遺憾,真的是對她說的嗎?還是說與他自己聽?莫衛,不簡單,其身上好似纏著密密的網,要想知道他的本色,除非網碎。不知那個身心不滿的男人在想些什麼,血千葉不覺將頭轉了過來,四目相交到了一起,彼此的氣息撲面而置。
滿是厚繭的大掌輕撫著女人的玉面,癢癢的卻是火熱的。
“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以後如何氣我。莫依依,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你讓我有些糊塗甚至猜不透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乖乖的做我冷烈的女人,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嫁進冷家的那一刻,你註定了只是我冷烈的女人,莫家已經是你的過去了。”冷烈低啞的聲音,清清楚楚的灌入血千葉耳中。
血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