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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就問:“你說誰是土刨子?我感覺你就是在說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將鍋裡的菜扒出來,將鍋往水槽裡一蹾,解下圍裙,“除了你還有誰?”
“嘿,”我滿地找錢,“我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說我沒招你沒惹你,本來挺輕鬆的一大禮拜,這非得唱一出智取威虎山。成天鏘鏘鏘鏘,有意思麼,你說?”
“煩了?煩了就搬走啊!”她四平八穩地走到飯桌旁,屁股一沉,正襟危坐,看著滿眼的菜餚,長長舒了一口氣。
“我,我為什麼搬走?”我本來打算放一通炮就縮回房間,一聽這話我還不走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視。“要走你走,老子坐定了,就是不挪窩!”
“行了行了……哎,想吃,自己盛飯去。”她憋著笑說道。
“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這麼多菜我一個人吃得完麼?吃不完拿去餵狗啊!”
“操,你他媽成心氣我!”我猛地站起來,一定神,自個兒差點兒沒樂了,“行!餵狗去吧,誰他媽稀罕你那兩根兒排骨似的!你丫長個排骨樣兒,看你就夠了!老子這輩子忌排骨了!”
“啪!”她一甩手將碗摜到我腳底下,碎碴崩到我小腿上刮出一道鮮紅。
“你他媽有病啊!”我嗷嗷直叫,“你心裡不痛快跟我來什麼勁!真他媽慣的!”
“你嘴巴乾淨點兒!再罵我媽,我就跟你不客氣!”
“我,我罵誰媽了?”我一愣,仔細琢磨自己罵誰的母親了?“你少誣陷我!”
她笑了,沒憋住。
我想想,氣也消了,“我說你這脾氣也真夠勁的嘿!摔東西這活兒不好,我要是跟你對摔,那還不把咱倆都摔個底兒朝天?就這麼點兒東西,它也不夠摔啊!”
“行了行了,”她哼哼著過來收拾碎碗,“你那臭嘴除了爛嚼舌頭以外還會不會幹點兒別的……自己盛飯吧,順便給我也盛一碗。”
我心想,還是給人留點兒面子吧,打一下還得揉一揉哄一鬨呢——也不知道是誰哄誰!我到廚房把燒鴨兜到盤子裡,盛了飯端給她,“哎,你剛才跟誰說話呢?”
“表妹啊,她回來取包,臨時有急事就走了。”
“這些菜也不像是你們兩隻胃能裝下的。”我疑惑道。
她撲哧一樂:“吃不了拿去喂小狗!”
我咧開嘴,心裡忽然就溫暖了——套句俗話:飯裡有媽媽的味道。我想起了自己的媽,兩個月了……但願我媽還是擔心小妹多一些的好。
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擱到我碗裡,“我的排骨!不喜歡吃就扔了。” 她想笑,但看我眼神兒不太對,關心地問:“怎麼了?燙嘴了?還是氣的?”
“沒什麼,”我回過神,蹾蹾筷子,“你這是……什麼菜系呀?南北大雜燴?”
“準有對你口味的,有辣的,酸的,甜的,清淡的,油重的,上漿的,清蒸的——喏,這水煮肉片兒挺嫩的。”
“有廚師證兒沒有?有就把你賣到中東干個三五十年的。”
“你是不是就以糟踐人為樂?”
“太對了!你才發現?”我吐出根魚刺,“敢情兄臺也是同道中人?”
“去你的!誰是你兄臺,誰跟你同道!看你那副德行就噁心!”
“噁心?噁心你還吃那麼多?噁心該吐才對……哎,別說,你手藝還真不賴,誰培訓的?”
“我媽。她常不在家,所以就教我自己料理生活。現在手藝退步了,離家上大學以後就沒正經做過,今天純屬舊藝重拾。你給打個分兒吧,本來是要表妹打分兒的。”
“嗯,”我略作沉思狀,“及格吧!這還是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