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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差點傷及性命,劉佳撲過來時,陳周越看見了她從身上掏出來的摺疊刀,他是可以躲開的,但是他猶豫了。
他還是選擇了那個最笨的辦法。陳周越沒什麼高明的手段,要想讓劉佳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不犯法的話,就只能讓她判刑坐牢。
他需要這麼一個機會,一個讓劉佳一輩子都在監獄裡,或者就死在監獄裡的機會。
看了會兒唐思遇,陳周越輕輕抽出手。就在這時,一直垂著腦袋的人猛地抬起頭,唐思遇一夜沒睡,眼睛熬得很紅,聲音也跟吞了沙礫碎石似的,啞。
「你醒了嗎?」眼睛疲勞加劇,唐思遇比平時更看不清東西。他伸手去摸陳周越的臉,手捧在對方臉側,大拇指輕柔的從陳周越眼尾撫過。
緩緩眨了一下眼睛,陳周越抬起手覆在唐思遇手背上,柔聲應:「醒了。」
彷彿失去靈魂的軀殼如同枯敗的花,在陳周越醒來後慢慢灌入生氣。唐思遇「騰」地站起來,急匆匆轉身要走:「我去叫醫生。」
「按鈴就行。」在陳周越最後的記憶中,劉佳掙開他,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跑掉了,後面有沒有被抓,他還不知道。
拉住唐思遇,陳周越說:「哪兒都別去,待在我身邊。」
傷口處有些滲血,估計是剛才去拉唐思遇的時候牽扯到了。醫生給陳周越換藥,囑咐他這兩天絕對臥床休息,飲食嚴格按要求執行。
換藥的時候唐思遇一直在旁邊守著,直直的盯著傷口看。陳周越再一次慶幸唐思遇的眼睛不好,此刻就像一道保護著他的屏障,視覺上衝擊不會太大,讓他看不清鮮血淋漓。
陳周越握住手裡的那隻手輕輕捏了捏,想說沒事,卻讓唐思遇誤以為他疼,眼圈瞬間紅了。
「我沒事,不疼。」陳周越嘆了口氣,直接道。
醫生換好藥,把病號服放下來。他樂了一聲,轉頭看唐思遇一眼,說:「他平時好面子吧?這麼深一道口子哪有不疼的。也是運氣好,差一點就傷到腎臟。」
陳周越躺不住了,他這話是讓唐思遇放心的,被醫生這麼一攪和,對方臉色更差了。
醫生走後,他坐了起來,唐思遇趕緊把床搖高到合適位置,再在陳周越後背塞上一個靠枕。
「要喝水嗎?」單人病房,燒水壺裡的熱水已經開了好半天了。
左側靠牆的置物臺上有玻璃杯,唐思遇沒拿,在飲水機下拿出一次性紙杯給陳周越倒了半杯水。
他沒有直接把水遞給陳周越,反而小心地湊近陳周越的唇邊。小幅度傾斜一點,唐思遇問:「能喝到嗎?」
「嗯。」陳周越拉著他的手往自己唇邊帶了下。
唐思遇登時皺眉,「你受傷了,不要動。」
溫水淌過乾澀的喉嚨,陳周越聲音都沒那麼啞了。他很輕地笑了一聲:「沒那麼嬌氣。」
昨晚醫院聯絡了陳周越的家人,江應回在外地出差,陳安疆也沒在家,是江晚春來的。
外婆當初沒對唐思遇說什麼重話,昨晚在急救室外看到他依然沒說什麼,只是在詫異之餘,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江晚春瞭解陳周越的性子,她並沒有說出唐思遇預想中的話。除了一開始看見他時打的那一巴掌,後來就像沒看到他這個人一樣。
她沒有阻止唐思遇進出病房,就像是留給他們的最後的時間。
江應回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出現在醫院,陳周越因為藥物原因,剛睡下。在她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唐思遇就站起來,侷促地站到一旁看著她。
她風塵僕僕,工作未結束,便慌忙趕回來。江應回看了會兒陳周越,轉頭對唐思遇說:「你跟我談談。」
阿姨求你,放過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