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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個問題一出,陸從倒是凝固住了。
顧銘想知道,這麼從容的人,會有回答不上來的時候嗎?會露出馬腳嗎?他挺欣賞陸從的,某方面來說。
陸從想了想,認真地思考了顧銘的問題,沒有草率地給出答案,或許他想給對方一種重視的感覺,他摸了摸額頭,將問題拋了回去:「你覺得,這兩個我得罪的起誰?」
「那我可不知道,」顧銘疊起腿,向後舒服地一靠,兩手交疊在一起,中指敲擊著手面,說道:「在我看來,你誰都得罪的起。」
可不是誰都得罪的起?寧鈺都算計了,還有不敢得罪的嗎?所以這個陸從,顧銘對他是越發感興趣,他充滿了神秘色彩。
陸從謙虛道:「太高估我了。」
顧銘道:「絕沒有高估,你陸從是誰?」
陸從提起興趣的同時又防備著對方:「我是誰?」
顧銘道:「一頭養不熟的狼。」
陸從歪了歪頭,目光始終與顧銘交接,嘴上的真與假不論,眼裡的情緒很能說明問題。
就是這個眼神,顧銘第一次見,就記住的眼神,再怎麼隱藏,也不可能完全不露痕跡。
「你是想,向寧叔舉報我?」陸從猜測這局的目的。
「我說話管什麼用,你跟寧家這麼親,他們幹嘛聽我一個外人的呢。」顧銘說。
還算有自知之明,陸從收回目光。
「我就是單純想知道,情人和朋友只能留一個的時候,你會選誰。」顧銘繞回了這個話題,「寧鈺和蘇幸……對你來說誰更重要一點呢?」
顧銘拍了拍大腿,「讓我們來分析一下。」
陸從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他倒想聽聽對方的分析,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知道這局沒那麼簡單,顧銘應該是想從寧家下手搞垮他,或者對付他,他的戒備心不能鬆懈,他讓自己保持在高度的注意中。
「一個是情人,一個是密友,如果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只留一個的話,還真是個難題啊,」顧銘坐起來,嚴肅對待這個話題,他開始思前想後:「你和寧鈺是青梅竹馬,你的成功也離不了寧家的提攜,但是呢,你雖受惠寧家,又被寧家壓制,你惹不起寧伯雷,這就讓你的心裡有點變態,人一旦到了某個高位,就以為自己會自由,實則不然,爬得越高,身不由己的地方就越多,你又想要自由,又不得不被寧家掌控,所以你對寧鈺又愛又恨,我說的對嗎?」
陸從洗耳恭聽,給出了有力的反應,他之前竟沒好好認識過顧銘,他現在覺得可惜。
「礙於這層不純粹的感情,相比你的情人,他就簡單得多了,」顧銘循序漸進:「他22歲跟了你,到現在差不多兩年了,能這麼久沒被踢掉,說明他還是很得你的意,他更好掌控,沒有龐大的背景讓你忌憚,又在某些方面滿足了你的意願。」
顧銘加重了「某些方面」這四個字,陸從自然聽得出,他抬起的眼睛,和顧銘深層交流,很多事情彷彿已經流露,雖然自己並沒有承認什麼。
但他的確被挑起來興趣,選誰?誰在他心裡更重要?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對方,根本沒有沖這個答案去。
「我見過他了,很漂亮,」顧銘的眸子像一頭目標堅定的野狼,瞳孔裡放出興奮的光,「好一個翻版。」
「啪嗒」,杯子碎了。
那是陸從手裡,捏著,卻沒有來得及動一口,碎在手中的高腳杯。
顧銘的突擊來得防不勝防。
酒水從桌子上流到地板,蹭在乾淨的皮鞋上。
問話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選誰,而是用這個問題來勾起他的反應,勾起他的緊張,人只有進入到認真的狀態,投入的狀態,才會被突擊的,意想不到的答案,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