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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樂。
竺笙忽然轉頭,桃花瓣的眼眸亮亮的,透著興奮,“黎簫,你說花蒔會不會再回來?”
黎簫握著方向盤,踩下去的油門又提了上來,用一根手指騷著太陽穴。“依我之見,他家估計會開一場家庭會。家庭會的時間,沒準。”
竺笙撲哧笑了出來,“這麼有經驗?你經常被開家庭會嗎?”
“可不是嗎?上一次開家庭會,我老爸就說,你,黎簫,三年內闖不出名堂,就乖乖回來給我繼承家產,做我的接班人。”黎簫學得煞有介事,指指點點的,頗像一個無奈的富家翁。
竺笙笑意更盛,為了逗她開心,黎簫也是煞費苦心了。“是繼承億萬家產那種嗎?我大學時,有幾個花痴姐妹,開口閉口就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然後舞也不跳了,歡歡喜喜嫁豪門,做富太太。”
“我真的算不上霸道總裁,充其量敗家富二代。也幸好笙笙不嫌棄我,肯和我合夥創業。”
黎簫聳聳肩,露出一副“人生啊,真是憂桑”的表情。
竺笙只道他戲精附體,她戳戳他肩膀,“我覺得你這個年輕人,雖然偶爾不著調,但多數時候還是有激情、有想法的。能給人帶來正能量,還有歡樂,不錯不錯。”
得到了表揚的黎簫,喜滋滋的。“除了歡樂,還有沒有其他感覺?”
比如說,心動。
“歡樂,已經很奢侈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時間緩緩流動,竺笙看手機,沒有花蒔的資訊。已經過了半小時,竺笙覺得都沒有話和黎簫說了。
現在是九月,天邊出現了晚照夕陽。
“笙笙,今天是住在錦城,還是回赤水?”
竺笙又瞄了眼小區的方向,下定決心,“回赤水吧,還要辛苦你了。”
四個小時車程,接近疲勞駕駛的極限了。
黎簫再次踩下油門,車子發動。
“黎簫,我想聽歌,聽趙雷的歌。”
車載音樂響起,伴隨著趙雷略微沙啞的聲音。“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捨的,不止你的溫柔。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忽然,竺笙猛然喊道:“黎簫,快停車,有人喊我們。”
黎簫依言停下了車,竺笙風一般開啟車門,下車,回望。
十米開外,她看到了一個女孩子,身披夕陽,戴著厚厚的酒瓶底眼鏡。左手一個編織袋,右手一個拉桿箱。
她累得氣喘吁吁,但車停下的瞬間,她笑了,笑中帶淚。
你相信心靈感應嗎?
花蒔在心中問自己。她是個膽小、對外界充滿恐懼和不確定的人,但她也幹過瘋狂的事。她坐上了剛認識一天的人的車,去了他們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