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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一日就這樣過去,第一場考的是作詞,這東西不管好壞,都是可以寫出來的。
不論優劣,反正都答上了卷子,走出小格子的秀才們心情都還可以,沒有過度沉悶,甚至還要在一起互相交談的。
晏殊邁出自己的小格子,還沒等出考場去尋找自己帶來的書,便被許邯拉住。
「晏娘子無須走的這般急,她們出去之後自會找自己的東西,你若現在出去外面肯定很擠,不如等都走的差不多了再出去。」
聽到許邯的話,晏殊點點頭,她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心裡一直惦念著少年,總想快點回去見他。
沒辦法,心中有了牽掛,自然歸去的念頭就比較強烈。
「縱使擁擠一些,我也想快點出去。」
許邯少加思索就明白過來,她並沒有說話,但卻鬆開了晏殊,與她一同向外走去。
兩人拿了各自在外面存放的東西,好不容易擠出來,便要分道揚鑣。
晏殊微微拱手與她道別:「許娘子慢走。」
後者微微抬頭,與她行相同的禮節:「告辭。」
——
少年早已經在家翹首期盼,偶爾還會掩上面紗,透過客棧的窗戶去看街道上有沒有晏殊的身影。
他在視窗站久了,便覺得有些睏乏,於是取了棍子打算關上窗小憩一會兒。
哪知道收回目光,正巧看到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伴著晚霞的餘暉,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入客棧。
他心中十分喜悅,趕緊放下手中的棍子,伸手整理衣衫,總想以最好的面貌去見晏殊。
吱嘎——
晏殊推開門向榻邊望去,果然見少年奕奕生輝的看著她,心中覺得方才的擁擠,和來時路上的快走都是值得的。
回身關上門,便走到邊上與他並坐在一起,少年並沒有躲閃,反而伸出袖子幫她擦額頭上的汗。
「妻主怎麼走的這般急,要不要喝口茶水?」
晏殊眼中含笑,看著他體貼的模樣,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朱唇輕啟:「走的這麼急還不是因為想你了,怕你在這個客棧不習慣。」
她還記得之前在縣中的時候,她買房子請人吃飯,回去的晚一些,少年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躲在被子中哭,那時候可心疼壞了她。
之後便決定,沒有什麼特別重要脫不開身的事情,她都要陪在少年的身邊,多給他一些安全感。
想你了。
衛如切低頭,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也不敢去瞧晏殊,這三個字一直在他心間徘徊,讓他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要蹦出來的心臟。
他下意識的抓緊袖子,輕聲應道:「我,我還習慣,妻主無需為我擔心……」
他在努力做一個賢良溫順的侍人。
越是跟晏殊接觸,越是能感覺到她的大不同。
少年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目不識丁的鄉野村夫,是窮苦人中的窮苦人。
可買下他的妻主全不一樣,晏殊身上處處透著一種尊貴,透著一種對世事淡然的氣息。
她與他平時能看到的女子完全不同,同那些粗鄙的女子相比,晏殊宛若天上人,讓他在心裡覺得處處都配不上。
長此以往,少年陷入無限的自卑。
晏殊並沒有察覺到他心中所想,只是覺得他在害羞,伸手摸摸少年的腦袋,便轉身去讀書了。
畢竟再有兩天她就要去考第二場,時間不等人,能複習的還是要多複習一點。
在她身後少年抬起頭,用去良久才壓下心中悸動,起身磨墨。
一日兩日就這樣過去,兩人幾乎沒有溝通,有的時候晏殊會親暱的摸摸他的腦袋,然後繼續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