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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只當他是因負傷禁足才在帳中尋點樂子,便道:「將軍若是喜歡這東西,命人尋個巧匠來做便是,何故非要自己動手。」
葉增嘴角動了動,搖搖頭,擱下了手中線軸,沒再說什麼。
軍醫離帳之時,正與入帳而來的許閎、張茂錯身而過。
葉增聞聲側目,見張茂臉色陰沉,心下已有幾分瞭然,問道:「夏濱的人馬回來了?」
張茂點點頭。
「均軍動靜所向何處?」葉增又問。
張茂道:「卮陽一帶,竟又有增兵的跡象,兵力不下數千人。據察,此千餘兵馬並非是謝崇骨麾下親軍,乃是另自天啟北調而上的。」
葉增低眉,目光掃向腳下與圖,「謝崇骨甫任均軍北帥,動作便如此之大,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也未免太過狂妄了些。三萬守軍鎮城不出,卮陽增兵竟自天啟北調而上——裴沂這回是狠了心地將家底全部壓在了謝崇骨身上。」
半晌。他又道:「裴沂是個聰明人,不肯長耗,卻願一搏。不過若以謝崇骨在均軍中的威名,倒也值得裴沂如此拼力一搏。」
論戰功,謝崇骨本與梁隱齊名,俱是當年裴禎麾掃瀾州晉、彭二國時的得力驍將,奈何其後因在廢帝改朝一事上得罪了劉仁翰,而致日漸失寵於裴楨,自元光元年起便被擱置於陽關一帶鎮守,連裴禎親徵北上伐淳時都未令其隨行。
然如今梁隱戰死、裴楨身死於軍中,而均軍於河南已是兩次吃敗於淳軍,裴沂在奪位稱帝後為求穩定北軍軍心,才再度起用了本已有七年不曾掛帥出兵的謝崇骨,令其北上菸河,坐鎮北面軍前,借其過往威名重振均軍士氣。
謝崇骨於元光七年三月北赴菸河,設帥司於隸雲,坐望河南十三重鎮守軍,豎新令、嚴獎懲,確使之前接連兩次遭敗的均軍士氣恢復了許多。
自四月起,謝崇骨便陸續增兵河南卮陽一帶。卮陽地靠南岸東北,為河南十三鎮中最小之城,其北面河岸亦為菸河沿線最高之處。均軍於此處大量增兵,卻令淳軍疑惑滿腹——若為守城,則不需如此鄉的兵備;而若為渡河,則此處並非兵家上上之選。
十日前石催奉葉增之命,領斥候營中五十人馬出營向東,本欲一探卮陽一帶均軍守備,卻於途中遭均軍伏擊,一役折損二十二人,當即不敢再進、收兵而歸。河南大曹斥候營中計程車兵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精兵,此番折損令營中將校無不心痛,夏濱乃主動請纓,於三日前再度東進卮陽,察探均軍動向。
所幸此次未逢意外。
「卮陽。」葉增彎身點了點與圖上的那一點,眉皺起來,似在自言自語:「謝崇骨在此處屯積如此多的兵馬,是欲如何?」
張茂看了一眼許閎,想了想,才開口:「夏濱此番還察出一事。」
「說。」葉增頭不抬地道。
「新增的均軍人馬中,似是挾帶有不少河洛匠師。」
葉增陡然抬眼,「河洛人?」他眉皺愈緊,「可是察探清楚了?莫要誤看了。」
張茂低聲道:「應是無誤。此等事情,夏濱若不察探清楚,怕也不敢亂說。」
「河洛人……」葉增又重複道,語氣略有些不可置信,「河洛族群遠離中州四境,裴沂他從哪裡找來這麼鄉隨軍的河洛匠師?謝祟骨要這些河洛人在卮陽一帶又是要做什麼,」
他起身,在帳中踱了數步,「你點些人馬,不要多,入夜之後隨我一道出營去看看。」
張茂微有遲疑,「將軍身負箭傷,軍醫曾矚傷好之前不可出兵。將軍若想探個仔細,讓屬下領兵前去便是。」
葉增臉色有些沉,許久才點了一下頭,「由你去,我也可放心,只是記得莫要打草驚蛇。」
張茂應了下來,轉頭瞥到帳角堆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