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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守文的腰桿挺得筆直,「葉增乃我淳國數十年不遇之良將,歷從永沛、河北兩大邊軍,從軍七年來屢立奇功,此等將材,理當入三衙以掌國之兵務。」
孟永光冷笑,「既是此等難得將材,為何不讓他去出邊打仗,反要將他拘在朝堂之上?這又是什麼狗屁道理?」
孟守文微微咬牙,臉色發紅。
孟永光低哼道:「葉增自河北一役後便名聲大噪,舉國誰人不知鷹沖將軍勇武善戰、卻敵有方、身擁救國殊功?只是沒有多少人知曉,他這名聲所豎之功勞,當有一半歸你孟守文。你仗著他的功勳薦他入三衙,是要這滿朝文武皆知他是你的親將,而你在朝臣們心中的地位更非其他兄弟們可比——但我還沒有那麼快死,你大可不必這麼早就開始動這些心思。」
「父王!」孟守文忍不住開口,「兒臣斷無做如是想。」
「你最好是沒有。」孟永光探身喝了點水,平復了些氣息,「須知此等將材,是屬我淳國所有,而非你孟守文一人所有。」
孟守文沉默片刻,忽而問:「父王有沒有覺得對兒臣太嚴苛了些,」不待孟永光回答,又道:「父王對王兄便從來都不會如此。兒臣是不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王兄?」
「荒謬!」孟永光狠狠斥道,「若無它事,便退下罷。」
旁邊立時有內監挪步而來,躬下身,打著圓場道:「三殿下,王上一會兒還要召見旁人,殿下還是先隨老奴退下罷。」
孟守文低頭,看不清臉上表情,一字未發,只飛快地衝上行了個禮,便隨人從側門退了出去。
少頃,內監回來,近榻稟道:「老奴服侍王上多年,還從未見三殿下如此神情不快過。」
孟永光閉眼,「自己費盡心思打造出來的名將,卻被人幾句話間就給奪了去,此事若換了你,你又豈會只是神情不快。」
內監道:「老奴以為三殿下並非只是為了此事,多半是因王上的態度。可王上心思如雲,也難怪三殿下看不真切。」
「何必再提此事。」孟永光眉頭皺了一下,問:「葉增可是來了?」
內監點頭,「早已在正門外的階前候著了,現下傳他進來?」
孟永光掙扎著坐起身來,推開內監欲扶他的手,坐著微微喘了幾口氣,道:「傳進來罷。」
葉增入內時,正見孟永光端坐在上,身上的華服遮掩不住病體的消瘦,一雙眼微凹,可目光卻是矍鑠明亮。
他站定後行禮,「王上安康。」
孟永光沖身側主人道:「給葉將軍賜座。」
內監搬來軟凳,葉增卻不敢真就入座,仍舊直通邁地立在原地,目視前方。
「這戳在地上的樣子,倒真像株鐵劍。」孟永光打量著他,「昨夜在宮宴上隔得太遠,末看清你的模樣,且走近些,讓我瞧個仔細。」
葉增便依言上前數步,然後站定。
孟永光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那麼小的時候便去了吃不飽穿不暖的永沛大營,如今卻能長成這般體魄,倒亦難得。」
說罷,他命人給葉增上茶,又似是不經意地開口:「這個鷹沖將軍當起來感覺如何?」
葉增低眼,「實是三殿下過擢,而臣忝居其位罷了。」
「倒也不必在我面前妄自菲薄。」孟永光道,「他蒙你所救,本也該當如此。」
葉增卻搖頭,「臣那晚並非是沖救三殿下而去,此事亦已稟明過三殿下。」
孟永光探向他的目光變得有些玩味,「你並不當自己是他的親將?」
葉增道:「臣只當自己是河北大營的守將罷了。三殿下若仍是河北行營大都統,則所出帥令,臣定當遵從,絕無二話。」
孟永光忽而笑起來,「你倒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