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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山南說：「你臉皮真厚。」
沈書硯沒回答，但也沒鬆手。
她是臉皮厚啊，臉皮薄的人，在他第一次拒絕她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而且賀山南跟她說的那些話，真的都好難聽，她一句都不想聽。
……
車子很快回到了酒店。
賀山南推了推她，說：「到了。」
她還是沒動，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故意的。
所以他動作還挺大的，直接拎著她後脖子把人給拉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的，剛才的確是打盹了。
被他這麼一提溜，眼眶都紅了。
但他這會兒似乎明顯不想哄她，說：「大年初一的，你哭幾回了？」
沒哭啊……
沈書硯也沒解釋，老實地收回了手，開啟車門先下了車。
一路回了酒店套房，她直接往沙發上一窩，氣性彷彿還不小。
打破僵局的，是沈書硯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
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剛才這人也不知道讓司機停在外面，找個飯店吃了飯再回來。
這會兒都已經回來了，她也不想出去，就開啟了外賣軟體。
賀山南湊了過來。
沈書硯又不敢真的生氣，只說：「我餓了，想吃飯。」
「我也餓了。」
他指的當然不是肚子。
沈書硯輕嘆，「那也不能不讓我吃飯啊……」
「不然你覺得我跟你來星城幹嘛的？」
不是過來看她有沒有說謊的嗎？
她沒阻止賀山南的動作，但也沒停止點外賣的手，彷彿並不衝突。
只不過她也沒看清到底有沒有支付成功，手機就被扔到一邊去了。
後面不知道他有沒有高興，她說她想單獨再去看看她哥，再叮囑照顧他的保姆都上點心。
賀山南也沒說什麼，應該是答應了。
外賣送來的時候，他當然也餓了。
點的都不算便宜，他倒是也賞臉吃了一些。
星城跟宋城一樣，是個無辣不歡的城市，沈書硯只挑了些清淡的吃。
看著就挺沒胃口的。
沈書硯細嚼慢嚥的，問他：「你怎麼不在宋城過年呢？」
「在家吵架了。」他語氣淡淡，倒也是並不避諱。
他指了指額頭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說：「我爸砸的。」
沈書硯見過賀山南父親幾次，挺儒雅的一個中年男人，不過也許儒雅只是他的偽裝。
「下手挺狠。」沈書硯評論道，「為什麼呢？」
問完，沈書硯就覺得不該提，八成就是那些事兒。
但吃飯的時候聊天，可不就挺隨意的麼。
說著說著，就很容易走偏。
賀山南嗤笑道：「那你去問問他。」
沈書硯低頭吃飯，只說：「感覺青菜都是辣的……」
話題轉換得真的挺快。
「你口味現在挺淡。」
「做了手術之後……」
沈書硯覺得她今天可能在賀山南的雷點上反覆蹦迪，她生生地收住後半句話，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地灌水。
她以為賀山南會挺不愉快的，然後一言不發，然後氣氛僵死。
對面的男人卻問：「我好像還沒問過你，手術過後的後遺症。」
沈書硯拿著水杯的手，顫了一下。
一來是因為賀山南這突如其來的詢問，還有便是肌肉記憶。
就算已經過去那麼久，但是隻要提起來，身體就會抽抽兒的疼。
明明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