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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了?”去了?去哪兒了?
“鐵二嬸沒說錯,她說娘去了。”武林頓了頓:“鐵二嬸,我娘去哪兒了?”
鐵二孃眼不敢看宋琬和武林了,也不敢繼續說下去,可她還是得說:“自從你們家蓋房子以來,你孃的身子骨就差了很多,但她一直堅持,你孃的病情加重也不算意外,意外的是村裡大夫說,你娘得了癘氣……”
“癘氣?”宋琬大驚,那是瘟疫啊!“那村子裡的其他人呢?其他人如何了?”
鐵二孃道:“也不知怎麼了,村子裡很多人三番五次的出門抓藥,有些身子弱的人就躺下下不了床,地裡作物都荒廢了有些時日了。”村子裡人有個病有個災的是常事兒,但一下子那些老人孩子的竟然都病下了,而武陳氏卻是村裡頭一個死的人,不得不令人懷疑,是不是神明不願保佑雲香村了?趕明兒得好好的拜祭下才是!
宋琬毫無預兆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跟隨身後的翠兒說:“帶著武林少爺去書房,這段日子別讓他亂跑。”武林還沒有鬧明白娘去哪兒了呢,就被翠兒領走了,心裡想著:也只能晚上時候去宋琬房間,問問宋琬到底怎麼了。
宋琬看著武林離開後,對鐵二孃說:“二嬸,咱們這就回去吧。”武陳氏,就這麼走了……別怪她不讓武林見武陳氏最後一面。因為她不能讓武林這個小病秧子回去染了癘氣回來。
鐵二孃道:“林兒不回去嗎?”母去,子不在身邊,這視為不孝啊。雖然她沒有念過書,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不能回去,我不會讓林兒回去送死。”宋琬前行的步子頓了頓,又說:“怕是村子裡糟了瘟疫了。”一句話讓鐵二孃如雷灌頂,完全不敢相信:“不可能,村子裡好好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糟了瘟疫呢。”宋琬只是苦笑了下,瘟疫還有什麼無緣無故之說?它來了便是來了,還有什麼不可信的?
鐵二孃見宋琬不再說話,她也不說了。
宋琬請人幫她“請假”,說回家一趟,急事。所謂請假,不過是個藉口,這當口她需要他。
果不然,宋琬和鐵二孃踏上回村子的路時候,顏路隱就騎著馬趕了上來。他得知武林的娘走了,自是驚訝。宋琬說過武林的娘待宋琬很好,她們之間也有情宜在,武林的娘走了,宋琬會傷心。
宋琬會傷心,他怎能不在她身邊?
惡毒之人
灰濛的天,低沉壓抑,宋琬內心強烈充斥著不安的情緒,加之周遭沉悶而又溼熱,令人難以撫平內心的惶恐與疼痛。
這就是所謂的人生無常吧?宋琬在心中沉重的嘆息。武陳氏,是宋琬來到雲香村待她最好的人了,能夠理解她,關愛她,可是她卻去了,宋琬心裡隱隱作痛以及惋惜。更多擔心的是,武林知道這個訊息後的反應。他畢竟才六歲,何以能夠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宋琬心裡亂了,鐵二孃在她身邊,卻無法與之說。
鐵二孃偶有看宋琬,只見她那秀美的臉頰之上憂愁莫展,雙眉間如峰一般蹙起,那雙水靈的眸子晶瑩很多,憂傷很多。她只能嘆息,武家這兩個孩子年齡都還小,這個事實自是難以接受。但宋琬的表現,鐵二孃很是佩服,不過十四歲出頭,不哭,而是強忍著。
她們在俞鎮租了一輛馬車,一般這類馬車是運料用的,租金比較便宜,適合她們的身份所租。宋琬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鐵二孃眨眨眼掩去眼角的淚,目光轉移到別處。
鐵二孃轉頭抹了把自己的臉頰時候,看到後面大道之上,一人騎著黑馬,快速往他們這個方向來,近了才看清是孟家大少爺。“琬兒。”鐵二孃喚了一聲。宋琬早聞馬蹄聲,轉頭看向後面。
一襲白衣的顏路隱穩坐於高大黑駿之上,踏塵而來。這陰暗灰濛的天色中,而他就如一道劃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