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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開車一邊大大地鼓吹了忘憂子的功力有多高強,說得唾沫飛濺,林雪雁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個忘憂子給了你什麼回扣,吹得神似的。”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啊,我是利用朋友拿回扣的人嗎?”李映之當真了。
“好了好了,我說錯了還不成,李映之當然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俠義之士,不過還沒試過,也不知道催眠行不行。”
天暗下來,有些潮溼的空氣裡醞釀著一場大雪。果不其然,出城沒多久,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而致。雨刷緊張地從車窗來回掃過,汽車發出吭吭哧哧的聲音,象個快要斷氣的人最後的喘吸,林雪雁和李映之都不再說話,臉上掛著擔心,可是車子還是不爭氣地“卟”了一聲停了下來。
“完了,壞到路上了,這前不招村後不招店的可怎麼辦。”李映之有點可憐地看了看林雪雁。
“那還能怎麼辦,等唄。”林雪雁也無奈地看著李映之。
“這樣吧,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把椅子背放低一點兒舒服,我到附近轉一轉,看有沒有什麼村鎮。”李映之說著當真開啟車門走了。
林雪雁整個人靠在座椅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李映之的身影消失在暴雪裡,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不知何時車子後面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林雪雁後背一冷,卻無勇氣回頭看。空氣裡死一樣的沉寂,除了窗外綿軟的雪聲。
林雪雁心裡想,難道是李映之故意嚇她?是他偷偷回來躲在後座上?可是剛才聽她的分明是女子的聲音。
“唉……”林雪雁正想告訴自己剛才是自己的幻聽,可更清晰的嘆息聲讓她無法說服自己,算了,反正也是個害怕,不如來個正面的恐怖也好,順便把自己嚇暈,那倒是最好的解脫了。
林雪雁橫了心刷一下子回過頭去……
後座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林雪雁略微站起身子,因為座椅的限制,她無法站得太直,只能儘量抬高身體,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人藏在前後座椅的空隙裡。
頭剛伸過座椅的靠背,一股涼意撫上她的脖子,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了她的喉嚨,她的大部分聲音都被卡在了嗓子裡,只有一些輕微的嘶叫擠出口腔。
林雪雁掙扎著,可全身似乎被禁錮了,一動也不能動。
“我了個去,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掐脖子呢?而且這手還是冰冷冰冷的。”林雪雁在心裡唸叨著。最近她經常做類似的惡夢,脖子也變得特別敏感,於是她開始痛恨自己出門時沒有帶上條厚厚的圍巾了,不然最起碼只是憋氣得難受,不會冷得渾身打顫了。正當她覺得自己就要英年早逝的時候,脖子上的冰冷突然一鬆,林雪雁慢慢睜開眼睛,李映之正來回搖動著她:“怎麼了?做惡夢了嗎?雪雁你醒醒。”
是夢嗎?可那感覺是那樣真實。林雪雁摸了摸脖子,冰冷的感覺依然存在。
“你沒事吧。”李映之仍然很擔心地問著。
“沒事,做了個挺嚇人的夢。”林雪雁對李映之搖了搖手。
“咱挺幸運的,前面二百米的地方就是埋骨區了,等辦完了事咱再找拖車就行了。”李映之拉林雪雁下車走路。
雪小了,基本上可以看清車窗外的景象了,外面是一片灰禿禿的原野,不遠的地方立起一塊大牌子,剛才由於雪大,沒有注意到那上面寫著:埋骨區。
林雪雁撇了撇嘴:“方圓幾里只有一座三層的小洋樓,還叫什麼區”。
李映之解釋說抗日戰爭的時期,這裡曾埋葬了一個營的人,現在政府要在這裡建設一個烈士陵園,原來的住戶都被拆遷走了,只有忘憂子孤零零小洋樓還留在這裡。
忘憂子其人也算是奇葩了,住在這樣一個嚇人的地方,有這麼一個驚魂動魄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