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親賓無不競,惟舒無所求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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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知道琅琊王氏能在晉朝站住根基,首先靠得就是那位隱居了四十年的臥冰求鯉的王祥,而這位王祥,就是王舒的伯祖父。
“士稚兄謬讚了,舒安敢望伯祖父之項背?”王舒自然也聽出對方誇獎的意思,連忙表示不敢當,“我家大兄夷甫曾經說過,這平子兄,子嵩兄,處仲兄三人,平子第一,子嵩第二,處仲第三。處仲兄自然是在平子兄哪裡討不到好處。”
“哦?恕逖孤陋寡聞,還未請教子嵩是哪一位仁兄的字號。”祖逖也算見了不少王家的公子,卻未記得有一人字號子嵩的,故有此一問。
“這個子嵩不是本家的,是大兄夷甫非常喜歡的一個名士,潁川庾家的庾敳。清談辯難,當世第二人。以後你若是過江去,就能看到他的從侄庾亮,那可是個頂好的年輕人。”
王舒說庾敳是清談第二人,不言自明,第一人當然是王衍王夷甫。
“受教受教。”祖逖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停了,扭頭往門外看去,而王舒卻還是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太關注三人從院子裡回來。
只見王敦捂著一隻被揍青紫的眼睛,抱怨到,“平子,你把我揍成這個樣子,晚上又要被公主罵了。”
“阿黑啊。”王澄一開口就給一旁看戲的祖逖笑噴了。
堂堂的駙馬爺,竟然小名叫阿黑,再配上那一對青紫的熊貓眼還是很難不笑的。
“對啊,你看他長得黝黑,現在還是長開了,小時候啊,更黑。大家小時候都叫他鄉巴佬,是我嫌太費勁,才改名阿黑的。”王澄肆意的嘲笑著又被他胖揍一頓的王敦。
“處明,你為什麼不笑,你看這位仁兄,他就笑得很開心嘛。仁兄貴姓?”王澄就是這般灑脫,旁若無人的就把衣服脫掉,光了膀子就在那裡擦汗。
看到祖逖笑得不行,就伸出去手,要和對方較量一番。
“要打出去打啊,我懶得勸你了,多大的人了,也就郭大嫂能治你。”王曠眉頭一彎,對王澄說了這麼一句。
“知道了,就數你無趣,明明年齡不大,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有你是我爹哪。仁兄,看你也是練家子,怎麼樣,過幾招?”
王澄心裡並不厭煩這個從弟,反倒是覺得對方有話就說,不忌諱自己的名聲,讓他很自在,因此也常來王曠府上坐,這也是他去了荊州,王曠去了汝南,兩人才聚少了些。
這不是嘛,聽到王允之說王曠回來了,他立刻就拉著王舒過來了。
王澄就是這樣的漢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看到祖逖生得威猛,就要和他較量。
那祖逖自然也不能太魯莽,畢竟對方可是天下知名計程車人領袖,自己要是真給打出個好歹來——祖逖看向王曠。
王曠搖搖頭,看了王敦一眼。
王敦苦笑道,“不用留手,全力防禦。平子兄雖是名士,但也是孔夫子掛腰刀,文武雙全。”
王敦的警告,祖逖那是一點都沒有聽,想想自己聞雞起舞,那麼努力,沒理由怕一個整日清談辯難的名士。
理想當然是好的,但努力這個東西,在天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出兩個回合,祖逖被摔得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處仲兄,世弘兄,你們不講究啊,平子兄這麼厲害你們怎麼不早說。”
“嗯?處明兄,你剛才沒說?”王曠有些奇怪的看著王舒。
“說了啊,我說了平子第一,他不聽我能怎麼辦?”
“誰知道你是說功夫,我還以為是清談。”祖逖無力的躺平,好在王家這幾個兄弟也同樣灑脫。
“清談,你指望處仲兄這種看本書能睡一天的傢伙,清談?不客氣的說,大兄家裡的僕人清談都比處仲兄高明。”
“不錯啊,這位兄弟真的不錯,一看就是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