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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對視,我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她的眼睛太亮了,晃得我趕緊把目光移開。第一次見面就這樣&ot;審視&ot;人家一個女孩子,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她卻大大方方地觀察著我。
她的目光直接地深入了我的心靈世界,像風,像光,像一支伸到水中的船槳。我還沒有來得及下命令,所有的藩籬都自動地開啟了,不需要鑰匙,也不需要密碼。
我們兩人會心地一笑,算是認識了。
其實,我們早已認識,我們在千年之前就已定下了這個約會。今天的見面不過是水到渠成。
我帶著寧萱進了校門,一邊走一邊問:&ot;你喜歡吃什麼菜?北大裡面有很多餐廳,各種風味的菜都能夠嘗到。淮揚菜、川菜,還是韓國菜、或者西餐?&ot;
寧萱說,就到學生餐廳去吧,吃最簡單的東西。她說,吃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跟誰在一起吃。
她又說,離開學校很久了,想重新體驗一下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感覺。
我們沿著北大南門的主幹道往北走。寬闊的道路兩邊是高聳的白楊樹,秋天正是白楊樹最英俊的時刻。樹葉在秋風中沙沙作響,像是情侶之間在訴說親密的情話。
從樹枝的縫隙裡可以看到天空,看到星星。
在北京,並不是每天都能夠看到星星。是不是寧萱的到來,使得星星們情不自禁地張開了眸子?
此時此刻,慢慢步行的和匆匆騎車而過的學生,在我的眼裡都變的比平時可愛多了。空氣裡瀰漫著故鄉的氣味。
我帶著寧萱去我平時經常去的&ot;家園&ot;餐廳。它開張的時間不長,飯菜的味道還不錯。一樓是自助的套餐,二樓可以點菜。我們從中間的轉角樓梯上樓,在二樓的拐角處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我請寧萱點菜,我不知道她的口味。她說,拔牙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今天只能吃點清淡的菜。
一起步行的那幾百米的路程,我在右邊推著車,寧萱在左邊與我並肩走著。所以,我們雖然說了好多話,我卻一直沒有機會仔細打量她,只能看到她的一個柔和的側影。現在,寧萱就坐在我的對面,我才在她埋頭看菜譜點菜的時刻,悄悄地打量她。
她的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裝飾品,沒有戒指、手鐲、項鍊和耳環之類的年輕女孩子喜歡佩帶的東西。她的臉上也沒有化過妝的痕跡,素麵朝天,清清爽爽,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她脫去大衣,裡面是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毛衣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材,胸口的地方有幾道樸素的橫條花紋,灰白相間,沉靜中平添了幾分活潑的情調。
寧萱的領口下露出左右兩塊柔和透剔的蝴蝶骨,美得讓我心醉。她說話的時候,兩隻蝴蝶骨在輕輕地顫動,就好像兩隻靈巧的蝴蝶在飛舞著。
她說,跟南方相比,北京溫差很大,夜晚氣溫下降很快,現在雖然是十月,但還是帶了一件大衣來,晚上果然派上了用場。不然的話,剛才在校門口早被秋風凍成了冰棒。
她說話的聲音與電話裡一樣動聽。她一說話,就露出兩顆潔白的、可愛的小虎牙來。這兩顆小虎牙,使我想起曾經讓少年時代的我魂牽夢繞的&ot;小黃蓉&ot;翁美玲來。
那時,我們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對香港電視連續劇《射鵰英雄傳》如醉如痴。電視劇每天晚上九點播出,而我們九點才下晚自習,再加上回家路上所要花費的時間,至少有半節電視劇的內容要錯過。於是,下課鈴還沒有響,我們就早已把書包全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甚至還有同學都把書包背到了背上,一等鈴響便準備衝刺回家。班主任走進教室,看到我們準備&ot;遠徵&ot;的模樣,眼睛都瞪大了。當時,所有的男孩子都迷上了玲瓏剔透的小黃蓉,迷上了翁美玲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