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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田清璐又給蔣城聿發了一條訊息：【也可能是我對溫笛有敵意，連帶著對沈棠都有偏見，要是今天哪裡說得不妥，別往心裡去。】

蔣城聿沒回，直接刪掉。

暮色漸漸四合，蔣城聿拿上西裝離開公司。

今天沒應酬，回家那麼早連他自己都不適應。

阿姨正在拆包裹外包裝，剛收到。

蔣城聿以為是他的，「箏箏又給我寄什麼了？」

除了侄女偶爾往他這裡寄快遞，平時很少有包裹。

阿姨：「這是我的。」瞞也瞞不住，「沈小姐給我兒媳婦寄來的簽名照和不少張海報，之前可能忙，這幾天才寄來。」

蔣城聿點點頭，轉身上樓。

今天提及沈棠的次數太多，田清璐說起她，連阿姨也提起。

想念忽然變得清晰。

他點開手機相簿，裡面都是沈棠的照片和影片。

三年前的都在，他一張沒刪。

在書房坐了半晌，蔣城聿找出沈棠電話打過去。

沈棠接的不算慢，「蔣總，什麼事？」

蔣城聿不習慣這樣陌生的稱呼：「我手機相簿裡的那些照片，你還要不要了？要的話我打包發給你，不要的話，我清空了。」

他們慢慢在走向陌路。沈棠乾脆道：「不要了，清空吧。」

沉默幾秒，她掛上電話，隨後將他微信從聯絡人裡刪除。

扔下手機，沈棠接著整理自己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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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春拍會那天，沈棠和溫笛不虛此行，拍下三幅靜物畫，還有一幅人物畫，溫笛一個劇本的酬勞花光。

經過一段時間調整，溫笛看上去跟往常沒什麼不同，不知情的人壓根不會把她跟失戀聯絡到一塊。

「你看中哪幾幅？要是都看中了全送你。」溫笛對沈棠一向大方。

沈棠：「第二幅，下回你再送我，這次我買了送人。」

「送給蔣城聿？」溫笛還不知道沈棠跟蔣城聿鬧掰，不禁稀奇：「他也喜歡收藏字畫？」

沈棠只道：「送個朋友，你不認識。」

那應該是她在國外留學時的朋友，溫笛不再好奇，「那行，到時多少錢你轉給我，最貴的人物畫我送你了。」

她笑：「兒童節的禮物，提前送你。」

沈棠不客氣，欣然收下。

拍賣會結束，溫笛交給助理辦理後續事宜。

「沒想到k第一次承辦的春拍會成交額超過預期。」好的藏品不少。

「應該有不少大佬捧場。」沈棠跟溫笛乘坐專用電梯離場。

因著剛才那幅要送朋友的畫，溫笛問她：「最近要去國外？」

沈棠暫時不確定，「等這邊工作結束，我還要回家陪爺爺，時間允許的話，我去紐約一趟。」

順便把生日賀禮送給朋友。

欠了好幾年的禮物，一次性給他個驚喜。

兩人在停車場分別。

沈棠還要參加私人答謝宴，溫笛直接回家，她以為沈棠晚上是陪蔣城聿出席晚宴，「你今天就不要再回公寓那邊陪我，我現在挺好，你回別墅陪你家蔣小可憐。你轉告他，我跟嚴賀禹的事，與他無關，讓他別歉疚。」

沈棠笑笑，模糊著重點，「你什麼時候這麼嗦，上車吧，拜拜。」

她揮揮手。

等轉身上自己的車，她嘴角的笑淡去。

今晚的私人晚宴設在常青旗下的酒店，不過趙馳意不在飯局邀請名單裡。

她目前只知道a運動品牌的老闆參加，還有k北京分公司的負責人，姓尚，年紀較大，生意場的前輩。

今晚就是他做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