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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還未過門的夫君。”
“?”
話裡帶著淺笑一出,幾名弟子同是一愣。
且不說他們聽著說法古怪,只是女子方才忽作的那淡淡一笑,也實在美得讓他們晃神。
而一笑過後,時琉偏過臉望著幾人,眼神涼淡了些:“這樣可夠了?”
幾名弟子眼神互遞,暗處神識傳音。
“這荒郊野嶺,又臨近夜裡,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莫非是個專吸人陽氣的狐狸精?”
“不能吧,這姐姐看著美玉似的,哪裡像狐狸精了?”
“我看你就是已經叫狐狸精迷上了!”
“這人確實古怪,若真如她所說,她怎麼敢這麼晚還一個人待在林子裡?”
“先趕她走吧。她要是再不肯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可這姑娘看著並無惡意,這樣會不會不好……”
聽罷身後師兄弟們的異議,為首的男弟子沉了沉面色。
“我看姑娘還是立刻離開吧——我們此行是在附近搜尋一妖物,若是傷到姑娘就不好了。”
時琉眨眨眼睛:“我若不肯呢。”
男弟子皺眉,抬手握住劍柄:“若是那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
時琉微怔看他。
一兩息後,溪邊女子輕聲笑了:“我答你們,是我不在意你們的失禮——但這荒山可是諸位開的?還是隔著數千裡,都劃在玄門名下了?連什麼人什麼時辰待在這兒,都要受你們路過的玄門弟子的強硬管制?”
“——!”
一行弟子聞言,面色頓時大變。
為首男弟子更是劍開半寸,寒芒透破夜色,他虎目警惕盯著時琉:“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如何知道我們是玄門弟子?!”
時琉啟唇欲言。
忽聽入夜的山野裡草木拂動,微風像是層層波濤,從極遠的天邊遞來薄涼的低聲——
“不想死的話,把劍收回去。”
“——”
那聲音極輕,彷彿一息可散,卻又好像天地間盡是此聲。
一行玄門弟子皆是面色青白,毛骨悚然
,他們四下慌亂地轉著腦袋找那個聲音的來處:“什麼人!”
“不要藏頭露尾的,快出來!”
“出來!”
“……”
風停之後,一道身影也在夜色裡顯現。
就站在溪邊的女子身前,來人俯身,將她腳邊的藥草籃子拿了起來,這才懶洋洋支了支眼。
他瞥過不遠處緊張的玄門弟子,微微皺眉:“為何過去將近百年,他們還是這副裝束?”
為首男弟子牙都快咬碎了,偏敢怒不敢言——
幾息以前,隨著這人身影顯現,停的不止是風,更是他們每一人手中要出的劍。就好像是被夜風那麼輕輕一拂,所有靈劍就全都黏在了劍鞘裡似的。
甚至靈性高的幾柄,竟然已經在劍鞘裡哆哆嗦嗦地顫慄起來。
一道氣息便能如此。
來人之可怖,即便是在玄門內他們也是見所未見。
強撐起全部氣力,為首的男弟子才艱澀地張了張口:“閣下……究竟是何方高人,還是哪位仙門前輩?”
“你沒聽到麼,”酆業懶聲側了側身,“我夫人說了,我是她未過門的夫君。”
“…………?”
那一行玄門弟子駭然之後的茫然裡,時琉無奈地轉回頭:“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弟子,雖然傲慢了些,但也沒有釀出禍事,你就別欺負人了。”
“我欺負人?”
酆業長眸輕狹,冷淡瞥過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