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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輕易猜破足夠震驚凡界的秘事,瞭解到那位凡界第一人的最大把柄,這一切也只是叫魔陰鬱沉戾的心情稍鬆懈了些。
他渾不在意魘魔如何神色痛苦,還淡淡笑了。
“原來靠操控人的七情六慾為禍三界的魘魔,還有那個修到天門之下第一人的無情道道子,也不過是為情|愛所困的蠢物。”
“酆業!”
魘魔氣得頭髮都要炸起來了,若不是隔著牢欄,還有封天石在,讓她半點靈力都無法調動,她一定要和他——
還沒在心裡發完狠,魘魔忽愣了下。
她顧不得狼狽,掙扎著低頭去看將自己捆縛到牢欄前的靈力氣息:“這是在封天石石牢裡,你怎麼可能還能調動靈力……”
魘魔臉色微變,抬頭,忌憚而驚駭地掃過那把翠玉長笛:“你又拿回了一件?”
魔懶得作聲。
而與之相應,封天石石牢內,上了不知多少重禁制的牢門無聲自開。
牢欄前氣息一鬆,魘魔跌坐下來。
她驚恐地看著那道身影緩步踏入牢中,不自覺便本能向後縮退。
魔冷淡垂笑:“怕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你。”
魘魔嚥了咽口水。
她知道。
但她還是怕。
這種恐懼是刻進神魂裡,深鐫了上萬年的。她很清晰地記得,面前的魔在上萬年前是如何可怖的翻雲覆雨輕易便撼動造化乾坤的存在。
她本以為,萬年前那場三界共戮的背叛,已經註定他跌落塵埃,絕無可能再如昔日那般。
而今看,萬年之距,天塹之逾,對他竟也非不可能事。
魘魔慘然笑了:“難怪他們對您那樣恨莫如深。”
魔停下:“你想求死麼。”
在那雙冰冷如噬的漆眸下,魘魔一慄,卻咬著牙說下去:“只要您活著一日,他們便永遠只是陪襯,絕無半點希望——他們當然想您死。”
“……”
封天石石牢裡,霜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凍上魔身周的地面、牆壁、牢欄,然後向著整片牢獄擴去。
像是頃刻之間便要將這裡化作凍土。
凍土之下,生機盡泯。
魘魔悽然又得償所願,她闔上眼,準備等死。
卻沒等到。
“你和藺清河的事情我沒興趣,也沒打算做什麼,”魔冷聲說,“即便如此,你還是求死嗎?”
“——”
魘魔顫了下,睜開眼,“真的?”
魔冷笑睨她:“你們配我利用麼。”
被這般嘲諷了,魘魔卻一點都不惱,甚至在那個十分嘲弄不屑的眼神下鬆了口氣,故作的神態也都不必了,然後她想起什麼,皺眉:“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你本體所生,三界內無人比你更擅洞察七情六慾。”魔漠然說。
“自然。”魘魔仰首,隨即不解,“那又如何?”
“魘魔谷內,你察驗過我。”
“是,是啊。那次只是屬下一時鬼迷心竅,還請主人寬——”
“再驗一次。”
“啊?”
魘魔懵了。
可魔顯然對她沒有什麼耐性,霜寒般的殺意再次席捲,將魘魔狼狽身形毫不留情拖至面前:“再、驗。”
魘魔:“——??”
盞茶之後。
牢門重新關合,魘魔死裡逃生般地縮回牆角,又後怕又嫌棄地低聲咒著:
“無情無慾得像塊石頭,有什麼好驗的。有病吧。”
“……”
水牢外,山林間。
魔再次現身溪旁。
這一次他無聲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