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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金剛?
王真總感覺這個名號非常熟悉,仔細思考之下,想到在那位趕著牛車的老人口中聽到的故事裡,那位誅殺暴君朗達瑪的義士,就是受到天女指引的吉祥金剛。
面對這位吉祥金剛,王真不敢確定他是繼承者,還是那人本人。
王真拱手問拉隆:“吉祥金剛,我曾聽吐蕃故事,有一位僧人誅殺了暴君朗達瑪,可是您?”
拉隆合十說:“我只不過是受到神諭指引,算不得什麼。”
這句話也表示拉隆承認了他就是結束了暴君性命的人。
王真又問:“拉隆上師知道我?”
老邁的拉隆面色慈祥,說:“雖然我們吐蕃處於偏遠之地,但你的大名,我們也聽說了。”
王真在少林壓服眾人,雖然輕描淡寫,但在周圍江湖人眼中,無疑是一件極好的談資,此事迅速擴張,很快就被吐蕃的探子打聽到了。
“拉隆上師,你派來這麼多兵馬,是想殺我?”
拉隆面色憂苦,說:“非也,他們是吐蕃王的兵馬,吐蕃王想要讓你消失,而我不同,我所見到的,是你的靈慧,你若入我教中,我當為你灌頂,你會成為吐蕃最有勢力的人,也會成為最有力量的人,你只需要護持三寶,並沒有其他的限制。”
王真皺起了眉頭,說:“吐蕃王都要殺我,你為什麼要讓我入佛教?”
拉隆嘆口氣,說:“我老了,從我誅殺朗達瑪到現在,已經二百多年了,我也快三百歲了,我要死了。我死了很簡單,但吐蕃的佛教還沒有適應一個沒有金剛護佑的狀態,我要尋找一位能在我之後護佑佛教的金剛。”
王真注意到,在拉隆說這話的時候,鳩摩智左手放在胸前,右手卻在身邊捏的死死的,頭很低,看不出神態。
王真對拉隆說:“鳩摩智國師大智大勇,武功絕世,他如何不能成為你的繼任者?”
拉隆說:“鳩摩智,他的業還沒有經歷完,他還要經歷很多,才能達到‘覺’的境界。”
“我的境界不比鳩摩智高,為什麼我就可以?”
“你和他不一樣,和他們都不一樣。”
拉隆上師目光灼灼,說:“你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執著心……”
這算的上什麼優點?
王真心裡無語,無論是做什麼有足夠的毅力,能堅持下來才是變得更強的根本,就是修仙求道,也少不得熬過艱苦的時光,自己堅持執著的時間可不短,怎麼就沒有執著心?
“上師看錯了,我不僅有執著心,還很強,不是你說的那樣。”
拉隆忽然換了口風,說:“你若是繼承了我的位置,整個吐蕃,你就是無冕的王,你會擁有這片土地的一切。”
王真搖搖頭:“我不需要。”
拉隆又說:“我會為你灌頂,會將我的一切教授與你,你能獲得悠長的生命與強大的力量。”
這就更沒有吸引力了,王真琢磨要不要以神凝劍給這老頭一個疼的,但又害怕把他給打死了,就向著拉隆擺擺手,說:“上師,不必多言,我要走了。”
王真轉身就走,拉隆無聲無息的貼近了他,一邊伸手抓王真,一邊說:“先別走,我還有話說。”
“那你就說唄。”王真滿不在意,轉身過來,身子倒退著飛起,落在屋簷上。
沒想到拉隆居然也跟了上來,浮在空中抓住了王真的手腕。
王真一愣翻手就要掙脫,卻發現拉隆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議,自己完全掙脫不掉。
難道是龍象般若功?王真心裡胡思亂想,拉隆也站在房頂,說:“你不肯接受金剛的位置,是因為被知見迷惑了耳目,被凡塵阻塞了心靈,待你洗去塵汙,自然會迴歸護法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