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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一個下午,小江寰文文弱弱地拉他袖口說餓了,沈山梧看他滿臉泥灰那小可憐樣,翻出早上剩的冷饅頭給他,結果江寰皺著眉搖頭,說他要吃蔓越莓黑巧曲奇餅乾,當時沈山梧真想把他一拳打成蔓越莓餅乾。
或許是沈山梧的表情太過可怕,江寰後來再也沒敢提曲奇的事,但禁不住人在夢裡又是抽泣又是哽咽地喊:媽媽,我想吃焦糖布丁……
把沈山梧剁碎了也變不出焦糖布丁啊……
無奈之下,他替一戶農莊屠了大半個山頭的喪屍,終於得到了三顆沒被輻射的雞蛋,又要了點鹽,給江寰蒸了碗香噴噴的雞蛋羹。
死江寰,一口都沒給他留,碗底湯都狗一樣的舔乾淨了。
「飽了麼?」江寰見沈山梧似是滿意地舔了舔唇角,問。
沈山梧點了點頭,「飽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江寰重新垂下眼眸,繼續翻看膝蓋上的書籍。
姚無闕左右看看,頗覺1車上面真是沒意思透了,死氣沉沉的還沒鍾茵和他捧哏逗哏,「回去打牌了。」他留下一句話就要走,卻沒想到剛一轉身就被江寰叫住了。
「姚無闕,把江桐也帶上。」
「啊?」
江寰抬起頭,對上沈山梧的目光道:「這裡無聊,你和哥哥們去2車打牌玩吧。」
論起牌技,沈山梧真是箇中好手,想當年吊打大學棋牌社,差點代表學校去省裡參賽,但他現在想要把『江桐』和『沈山梧』兩個人完全割裂開來,省得江寰哪天突然靈光一現醒悟過來,察覺到江桐和沈山梧有那麼多相似點,難道是同一個人?
所以他果斷搖搖頭拒絕道:「我不會打牌。」
「那就去看他們玩,跟著學。」
「我——」
「限你一個下午學會他們玩的撲克牌遊戲規則,否則晚飯只有壓縮糧塊。」
沈山梧:「……」給完糖吃就開始拿鞭子了是吧?這都跟誰學的啊!
沈山梧心如死灰地跟著姚無闕身後來到了2車,交換副隊去往1車,而姚無闕本人則極度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多一句嘴?
可沒想到真正痛苦的事情還在後面,整整兩個小時,沈山梧都被迫近距離觀賞姚無闕稀爛的牌技,看得治好了他多年的低血壓,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說。
好不容易換個物件看牌,結果鍾茵的技術和姚無闕真的是天生一對,看得沈山梧吐血不止。
關鍵這群精神力旺盛的年輕人還鬧得不行,打個牌跟打仗一樣,吵得他根本睡不著。睜眼受氣,閉眼竟然還是受氣。
下午越野車徹底駛出了中央聯盟轄內的區域,進入公共領域,地面常年無人清理護養,風吹雨淋雜草叢生,十分顛簸不平,幸而是底盤高且穩的裝甲車,座椅又軟,否則一車人都得屁股開花。
中途車隊迎面遇上了一次小型喪屍群,五六十隻左右,聽見引擎聲紛紛如見到愛豆的粉絲,姿態詭異、氣勢洶洶、欣喜若狂地朝越野車飛奔而來。
1車率先迎戰,子彈穿破頭骨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傳來,一輪射擊過後,真正逼近越野車的就只剩下半數。
原本還湊在一起嘻哈玩牌的眾人也都瞬間嚴肅起來,他們以最快速度整齊劃一地穿好防護裝備,再在隊長的一聲令下下車擊殺喪屍。姚無闕冷聲警告江桐老實呆在車上不要動,最後一個跳下車,隨後瀟灑地帶上了車門。
沈山梧把臉貼在車窗上,看數名戰隊隊員身形利落地拔出傘刀,揮刀一個劈砍斬斷喪屍的頭顱,再毫不留情地插碎它們的頭骨。
看了一會,發現山海戰隊應對這群喪屍綽綽有餘,根本輪不到他出手,沈山梧打了個哈欠,打算坐回原位。但就在這時,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什麼東西,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