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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司馬超群的好朋友、好兄弟，我遍天下都再也找不到你們這麼好的兄弟朋友了！&ot;她的聲音裡也充滿了譏消，就像是蝶舞跟卓東來說話時一樣。
&ot;而且司馬超群全都是靠你起家的，他只不過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傀儡而已，沒有你，他怎麼會有今天。&ot;吳婉冷笑：&ot;最少你心裡是這麼想的，是不是？&ot;卓東未還是全無反應，就好像聽一個戲子在臺上唱戲。
&ot;你當然是個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好朋友，因為你替他犧牲了一切，你這一輩子活著也都是為了他，讓他成名露臉，讓他做大驃局的總瓢把子，讓他成為天下人心目中的大英雄。&ot;吳婉的冷笑聲忽然變得很瘋狂。
&ot;可是你知不知道他這位大英雄的日子怎麼過的？&ot;她的笑聲中充滿怨毒：&ot;他有妻子兒女，有自己的家，可是他根本就好像不是這個家裡的人，根本沒有過一天他自己願意過的日子，因為每件事你都替他安排好了，你要他怎麼做，他就得怎麼做，甚至連喝點酒都要偷偷的喝。&ot;卓東來突然打斷她的話。
&ot;夠了。&ot;他告訴吳婉：&ot;你已經說夠了。&ot;
&ot;對，我已經說夠了。&ot;吳婉垂下頭，眼淚已流滿面頰，&ot;你是不是也有什麼話要說？&ot;&ot;我只有幾句話問你。&ot;
&ot;我會說的，&ot;吳婉道：&ot;我絕不讓你有機會像對別人那麼樣時我。&ot;她的口音雖然還是很硬，其實已經軟了：&ot;江猢中誰不知道紫氣東來，卓東來最少有一百種法子能夠逼人說實話？&ot;&ot;你能夠瞭解這一點那就再好也沒有了。&ot;卓東來冷冷的說：&ot;司馬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長安？&ot;&ot;是。&ot;
&ot;你為什麼要替他瞞住我？&ot;
&ot;因為我要他去做一些他自己想做的事。&ot;吳婉說：&ot;我是他的妻子。我相信每個做妻子的人都希望她的丈夫是條獨立自主的男子漢。&ot;&ot;他是什麼時候走的？&ot;
&ot;十七的晚上。&ot;吳婉說：&ot;算起來現在他已經應該到了洛陽。&ot;&ot;洛陽？&ot;
卓東來狼一般的灰眼中忽然迸出血絲：&ot;你讓他一個人到洛陽去？你是不是想耍他去送死？&ot;&ot;我們是夫妻，我為什麼要讓他去送死？&ot;
卓東來盯著她，過了很久，才用他那種比刀鋒還尖銳、比蛇蠍還惡毒的獨特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ot;因為郭莊。&ot;
每當卓東來用這種口氣說話時，這個世界上就最少有一個人要受到他致命的傷害和打擊。
&ot;因為郭莊。&ot;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雖然毫無意義，可是吳婉聽了卻好像忽然被毒蠍所螫利刃所傷，就好像忽然從萬丈高樓上失足落下，連站都站不住了，枯黃礁粹的臉上，也起了種無法形容的可怕變化。
卓東來當然不會錯過她這些變化的。
&ot;這些年來司馬一直都跟你分房而睡，連碰都有沒碰過你。&ot;卓東來的聲音冷漠而殘酷：&ot;你正在狼虎之年，身邊剛好有郭莊那麼樣一個年輕力壯的漂亮小夥子，而且很懂得對女人獻殷勤。只可惜現在他已經死在紅花集，死在朱猛的刀下，連頭顱……&ot;吳婉忽然嘶聲大喊：&ot;夠了，你已經說夠了。&ot;&ot;這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我不想讓司馬傷心，&ot;卓東來說：&ot;現在我說出來，只不過要讓你知道，你做的事沒有一件能瞞得過我，所以你以後不管要做什麼事，都要特別小心謹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