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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識的漁夫年紀還沒有陳木潮大,面板被紫外線灼得黝黑,毫不在意地赤裸著上身,嘴裡含著煙,含糊不清地和陳木潮說話。
「我最近忙啊,」他卸下一筐海貨,海魚甩著尾巴揚起大串水珠,「便宜你了。」
陳木潮沒表態,將錢付給他。
「喂,阿潮,真不去啊。」漁夫大約是很不相信有人會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一般,不死心地追問。
陳木潮看了他一眼,這人叫吳弛,四代捕魚為生,在港口和船上都有不少硬關係。
這些關係除了祖輩世代積累外,還歸功於吳弛為人精明算計,但算不得什麼壞人。
所以陳木潮也不太相信吳弛這麼好心會把船借給他。
「你想幹什麼?」陳木潮接過他遞來的煙,夾在指縫中間。
「也沒想幹什麼,」吳弛笑了兩聲,這時才表露出原本目的:「我那船好久沒開過了,螺旋槳都要老化了,再不讓它活動活動,我擔心它下次就開不出去。」
他吐了口煙,對著陳木潮討好地彎了彎嘴角,說:「阿潮,算我求你去度個假,行不行?」
鳴笛聲一陣陣順著風傳過來,海鳥不怕人,停在兩人中間隔著的欄杆上。
遠處有人叫「阿弛」,吳弛回頭,大聲應了。
「炸線啦,快來幫一下——」
「馬上來——」吳弛說著,對陳木潮聳了聳肩,幾步從臺階上跳下來,手一揮,扔出個什麼東西。
陳木潮眼前一抹亮光閃過,他抬手截住,開啟掌心,是一枚船門鑰匙。
出海的時間定在兩天後。
「我還沒有出過海。」姜漾聽到這個訊息恨不得跳到陳木潮腦袋上去,雙眼都亮著,倒映出路港深藍色的天空。
他說:「你帶我去我就去。」
陳木潮很沒辦法地替他攏緊風衣領口,讓他抓緊收拾東西,別什麼都沒帶就已經把門開得老大。
吳弛借給他的船船體很窄,是在海上輕巧靈活的船型,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
陳木潮用鑰匙開啟船門,轉身向姜漾伸出手。
「上來吧。」
姜漾將手掌搭在陳木潮手心裡,任由他用力將自己也拉到船上。
因為不算什麼設施複雜的大船,駕駛艙內的控制檯上只有幾個必要的按鈕和輪盤。姜漾湊到陳木潮身邊,饒有興致地看他操作。
「你還會弄這個。」
陳木潮垂著頭「嗯」了一聲,說學過一點,不難。
船搖晃著駛離港口,陳木潮沒敢帶姜漾往深海區走,設定了航線,只在相對靠近陸地的海域打轉。
室外很曬,海上更是,但陳木潮沒什麼所謂,推了艙門,走到堪堪能容納兩三人的甲板上。
海上風大,陳木潮短袖外面只披了件衝鋒衣,拉鏈拉到下巴,脖子上有姜漾昨晚留下的鮮紅的痕跡。
姜漾跟上去,陳木潮靠在甲板的欄杆上,懶散地眯起眼睛,從口袋裡摸出吳弛前兩天遞給他,但他沒抽的好煙。
他眼下有些許淤青,這幾天趕上海貨豐收的季節,他忙得幾天沒能去酒吧接姜漾一起回家。
姜漾從陳木潮背後圈住他勁瘦的腰,感受到小腹兩側的肌肉貼著他的手臂。
「你其實很累吧。」姜漾輕聲說。
陳木潮沒回頭,回答他:「還好,不影響我弄你。」
姜漾臉熱了熱,剛想把手放開,就被陳木潮抓著手腕扯進懷裡。
「你餓不餓。」陳木潮問他。
兩個人都起得早,陳木潮比姜漾醒得早一些,但把他叫起來的時候臉還是黑的,帶著清爽的薄荷味和沒散乾淨的起床氣。
沒吃早飯,姜漾也不覺得有